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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已極,加之神情沉肅,令林城驟然緊張:“什麼?”
蘇曜咂嘴:“看到人醒了,第一句話就問‘你醒了?’,真是傻子一樣的搭話方式。你說初時是誰想出來的?”
林城:“……”
蘇曜含笑扭頭,看到他額上青筋狠跳。
他自顧自地笑了兩聲,再度想坐起來。林城伸手,將他一阻:“陛下傷勢未愈,得好生休養。”
“睡得難受。”蘇曜無所謂地搖頭,鎖眉忍住疼痛,在宮人上前攙扶前便已執拗地坐起身。
他深吸了口氣,眯眼又笑笑:“那些百事曉怎麼樣了?”
林城頷首:“的確看出了些東西。”
“不錯。”他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靜母妃呢?”
林城淺怔,沉默以對。
蘇曜的神情滯了一瞬,就又漫不經心地笑起來:“沒來過就算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言畢,他不怕死地想站起來:“朕出去走走。”
話沒說完,眼前就一黑。
“陛下!”張慶生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扶住,知他拿定主意就必要為之,忙想了辦法,“下奴備個輪椅來!”
誰要坐輪椅啊。
蘇曜撇嘴想說話,卻頭暈得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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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館裡,顧燕時一連三日忙得不可開交。
並非有什麼事非做不可,只是她若不讓自己忙起來,腦子裡就會不住地胡思亂想。
好在舊宮這個地方,想找些事情也不難。昨日她就拿著小鏟子到那山坡邊除草去了,大半日的工夫除了半面山坡的雜草,嚇得花房的掌事面色慘白地來跟她告罪,連稱自己疏於職守。
如此這般,她今日若再去除草也不大好了。就畫了大半日的風箏,打算等風箏晾乾就出去放風箏打發時間。
畫風箏的時候,她心裡也還是煩煩的。
她恨自己不爭氣,明明恨他惱他、對他避之不及,心裡又偏生擔心他。
她怕極了他會死,一設想喪鐘敲響的聲音就禁不住地戰慄。順著這份恐懼,她又常鬼使神差地想他的樣子。
她一直以為她是討厭他那副狐狸一樣的笑容的,現下卻覺得那樣的笑讓她心安。
拋開這份心憂不提,這兩日不脛而走的傳言也讓她心煩意亂。
宮人們私下裡說,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總在喚她。
他喚她幹什麼……
她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