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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熟了。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蘇曜在七月十六清晨醒來。林城進來稟了些話,顧燕時在林城離開後再度進了屋,蘇曜坐起身:“明天該回宮了。”
“這麼快?”她一愣,脫口而出。
其實並不快,只是很突然。
蘇曜頷首:“朝中最近不大太平,朕不回去,母后撐不住。”
“哦。”她瞭然點頭,這便告訴蘭月收拾行裝。但其實也不急,宮裡什麼都有,若真有什麼緊要的東西落下,晚些再找人來取也不遲。
翌日晌午,馬車駛出白霜山一帶,直奔舊都而去。這日的天並不算清朗,雖沒什麼雲,整個天幕卻都陰沉沉的。
顧燕時在這樣的天氣裡總是犯困,一路上哈欠連天卻又睡不著。到了後來,蘇曜聽到她打哈欠就就不住笑,待回到宮中,就催著蘭月服侍她回靈犀館睡覺去了。
他們同行了一段路,到了靈犀館門口,他目送她進去,便走向慈敬殿。
慈敬殿裡燈火通明,只是白日裡這樣燃燈,反倒更顯得天氣陰沉,讓人心都跟著沉了下去。
太后立在窗前,望向昏沉的天色,俄而聽到宮人稟說“太后,陛下來了”,她長長地緩了口氣:“你們都退下吧。”
滿殿的宮女宦官無聲地施禮,沉默地告退。不過多時,蘇曜入了殿,掃了眼四下裡的空蕩,至她身後一揖:“母后安。”
“回來了?”太后沒有回頭,猶自望著天色。
這樣蒼涼的天色,在冬日裡很多,元月裡更常見。她不由自士地想起些舊事,心緒愈發亂了起來,過了許久才又說:“知道哀家為何催你回來麼?”
蘇曜頷首:“朝臣們認為朕偏寵靜太妃,時時諫言,攪擾母后了。”
太后嗤笑:“哀家才不在意那些話。他們要說,就由著他們說去,總歸如今也沒人能越過去殺了她。”
蘇曜的神思微微一凝,目光稍抬,落在太后的背影上。
她的背影幾十年如一日的威嚴,他兒時總是怕她,心裡又常有些期待,期待她在他面前等放下些許沉肅,哪怕只是對他笑一下。
但那樣的光景並不太長,他很快就學會了漠視這些,他變得無所謂她的態度。
可現下,他看到這道背影一鬆,她轉過來,視線定在他面上:“哀家問你,你大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蘇曜淺怔,即道:“皇長兄是暴病而亡。”
太后神色一厲:“你休要誆騙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