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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偉進行檢查的李大夫,站在一旁的陳海,見李大夫將聽診器放下,這才開口連忙問道:“李大夫,怎麼樣?我這位祁學長,他沒事吧?”
“血壓有點高,心跳有點快,好像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麼刺激。人呢,沒啥大礙,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大夫回答道。
聽到這話,陳海這才鬆了口氣,隨後皺著眉頭,嘀咕著:“祁學長怎麼就受刺激了?還有,他在操場上喊,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審判他。誰要審判他?這是什麼意思?”
“發癔症唄。”本來,侯亮平想說發神經病的,可是最終改口了。
雖然跟陳海一樣,侯亮平跟祁同偉這位比他大兩級的老學長,處的不錯;但是出身優越的侯亮平,骨子裡就瞧不起自己這位處處都比自己強的老學長。
在侯亮平看來,祁同偉也就只有個人能力這一塊能拿得出手了;除此之外,有啥啊。
農村家庭,尤其是窮山溝農村出身的家庭的孩子,天生就要矮人一等。
祁同偉家庭條件一般,甚至可以說很差,出身祁家溝的祁同偉,憑藉著個人努力,成為祁家溝,走出的唯一的大學生。
對於祁同偉,村裡人寄予很高的希望。
祁同偉考上大學以後,整個村子沸騰了;在那個民風淳樸的年代,對於村裡人來講,山溝溝中走出這麼一個大學生,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生,這不僅是祁同偉一家的榮耀,也是整個村裡的榮耀。
祁同偉家很窮很窮,三間破草屋逢陰天便漏雨。
不是祁同偉父母不努力,在那個年代,努力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個笑話,就算你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也不可能過上啥太好的生活。
當時,祁同偉拿到大學通知書,祁家擺了三天的流水席。
說是三天的流水席,但是也就是個名,是村裡的長者幫忙為祁同偉湊集學費設的一個局而已,真正來吃飯的人並不多。
東家給個三毛五毛。
西家給個一塊八角。
全村人出力,這才為祁同偉湊夠大學時期,準確的說是大一時期的學費。
活了二十多年,祁同偉也就是邁入大學以後,穿上校服,才真正第一次感受到穿新衣是啥感覺。
這也就有了後來祁廳位居漢東公安廳廳長,不忘答謝父老鄉親的根本所在。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誇張一點來講,連祁廳家村頭的野狗都有了編制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