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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這樣也不好,雪那麼涼,剛化成的水也涼,不應該就這樣直接給受傷的貓喝的。
可是他沒辦法了。
就像除了餵食喂水,他也不知道自己一隻貓還能做些什麼。
黃狗死了,其他貓也散了,他費了許多勁才把昏迷的狸花拖到一旁簷下。
之前吃個沾灰的包子都嫌髒的小貓,硬是仔仔細細將狸花身上流血的傷口都舔了一遍。
而後緊緊依偎在他旁邊,將自己的體溫分享給他,企圖倚靠這樣的方法幫他止疼,止血,驅寒。
可惜收效甚微。
狸花看起來沒有好轉。
他的身體沒有變得暖和,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連習慣蜷縮的動作都沒有了,四肢無力地躺在那裡,好像就要一直這樣睡下去,直到身體完全變得僵硬。大哥會死嗎?
悲觀的想法剛冒出來,就被祁躍張皇失措地甩了出去,同時強制大腦進入空白狀態,受傷時體力流失會很嚴重,很需要持續的食物和水源支撐消耗,他開始忙碌地給狸花餵食物。
昏迷狀態下吞嚥的動作會進行得很困難,他就一點點喂。
只要不嗆到,只要吃下去就是好事,哪怕只有一點點。
小貓保持著思維停滯的狀態,機械重複的動作,這麼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一聲疲憊嘶啞的聲音響起:“還不回去,凍著很好玩麼。”
大腦系統啪地陷入宕機。
像是程式指令出錯。
祁躍動作呆了一瞬,終於擁有自己的意識,眼淚珠子開始不要錢地往外掉。
“不好玩。”他很困難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也凍著。”
狸花連睜眼的動作都無法保持太久,很快又闔上:“不用管我。”
祁躍:“要管。”
狸花:“沒有必要。”
祁躍:“你也沒有必要管我會不會捉老鼠的,你還不是教了。”
“沒教了。”狸花聲音很弱:“把你丟給人類,就是不想管了。”
“可是已經教過了啊。”
祁躍吸吸鼻子,把自己縮起來貼在狸花肚子上,像自言自語:“我已經學了,就要管。”
短短几句話好像已經費了狸花很多精力,他緩了十多秒的呼吸,才又開口:“怎麼出來的。”
祁躍:“偷跑出來的。”
狸花:“出來做什麼。”
祁躍:“看大哥,給大哥帶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