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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嘉川在祝以臨的心裡,不是普通的朋友,他想敘的那些舊,是年少歲月裡難愈的沉痾,自己不太願意提。
當慣了冷麵花瓶,祝以臨不說話的模樣實在不太友好,陸嘉川的“禮貌”沒能維持多久,把選單還給服務生,餐桌上只剩他們兩個的時候,他就撐不住了。
“我……”陸嘉川猶豫了一下,“我沒想到你會突然給我打電話,我們好多年不聯絡了,你為什麼……”
“抱歉,這些年太忙了。”祝以臨說。
“哦,這樣啊,我也是。”陸嘉川又衝他笑,笑容中透出一絲故作輕鬆的勉強,“那年我們分開之後,我就被我爸接回家了,然後——”
“我知道。”祝以臨打斷他。
陸嘉川一頓,被提醒了:“對,我跟你說過。”
“……”
又沉默了幾秒,陸嘉川續上話:“但你肯定不知道,我當時騙你來著。”
祝以臨一愣,陸嘉川輕聲笑道:“我回去之後,被我姐姐和後媽針對了,陸家的人都不喜歡我,我每天睡不好覺,吃不下飯,我怕你擔心,就在簡訊裡對你說,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和他們相處愉快,周圍都是溫和的人,對我很照顧……”
祝以臨的完美假面終於出現一道裂縫,神色複雜地看過來。
陸嘉川卻後悔提及了似的,侷促地低下頭,改口:“不過後來就好了,只是一開始和他們有點矛盾。哎我不是故意跟你說這些的,都過去八百年的事了——對了,哥,你找我是要談什麼?”
“……”
祝以臨又覺得呼吸困難了,在敘舊的時候談工作未免顯得太薄情,彷彿人情只是鋪墊的工具,他有點說不出口。
而且,捫心自問,如果溫嫻的目標不是陸嘉川,他還會親自跑這一趟嗎?
當然不會。
他的目的根本也不是純粹地為了工作。
“先吃飯吧。”菜陸續送了上來,服務生認出他們,謹慎地偷瞄了幾眼,但保持了禮節,沒有出聲打擾。
祝以臨見慣了這種目光,陸嘉川卻有點不自在,可能是怕再次連累他:“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光明正大了?如果被拍到,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
“沒事。”祝以臨說,“我們只是吃個飯,又沒做別的。”
他這話不知讓對面的人聯想到哪裡去了,陸嘉川驀地閉了嘴,神情不太自然。
祝以臨沒注意,他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現在確實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