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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的雨停了,但是開封城上空的陰雲卻沒有散去;河堤上的決口終於堵住了,但是城裡的水卻還沒有退;幾個趁火打劫的傢伙被砍了腦袋,但還有更多趁火打劫的人活躍在大街小巷,把你口袋裡的東西變成我口袋裡的……但總而言之,最大的難關已經過去,祥符縣開封府乃至於河南布政司河南都司以及林林總總的各式官員,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
張越很感激那位錦衣衛百戶沐寧。因為頂著一張純真孩子臉的他用了老大的功夫,終於從某個小旗口中套出了話,明白了那些準備打歪主意的是怎樣一批混蛋,於是免不了有些後怕,同時更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盛世的時候名門固然是風光萬丈,但若是遇到某些情形,名門出身那就是靶子——那群因為他才不至於忍飢挨餓的人,竟不但想要打劫大相國寺糧倉,還有人準備綁架他向張家勒索錢財。他這些天能夠平安無事,僅僅幸運兩個字不足以道出此中萬一。
這會兒臨完了杜楨佈置的整整十張字帖,他揉著痠痛的手腕子,忽然沒頭沒腦地對旁邊的琥珀問道:“琥珀,你想家麼?”
琥珀訝異地抬起了頭,旋即又若無其事地垂下了眼瞼,低低地說:“少爺,奴婢早就沒有家了。”
張越這才想起琥珀是獲罪的官宦人家出身,這家人兩個字恰恰是她最大的隱痛。然而,他卻沒有顧得上琥珀那一瞬間流露出的軟弱和黯然,而是轉向了秋痕,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奴婢當然想家。”秋痕並不是心思縝密的人,再加上別人會給張越這個主子報平安,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關心張家的下人,因此她心裡早就是七上八下,此時便脫口而出道,“少爺,您能不能派個人回家打聽打聽,奴婢實在擔心他們。”
“嗯,我明天就讓彭師傅回去看看。”
“什麼回去看看?”
聽到門外傳來這麼一個聲音,張越一抬頭看見是杜楨,連忙把那些感慨全都按到了心底最深處,趕緊站起身迎了上去,然後才發現杜楨身後還有個眉眼熟悉的冷麵少年。打量著這兩位彷彿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人,他不覺心裡納罕。
莫非這位杜先生有興致再收一個弟子?
這時候,琥珀和秋痕對視一眼,全都躡手躡腳地避開了。而顧彬側頭看了看杜楨,見對方擺手示意自己先說,於是鄭重其事地對張越一躬身:“聽說城西南的水已經漸漸退了,所以我準備和爹孃一同回家去,這十幾天多虧了……表弟,我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