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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更甭提他從小到大沒吃過苦頭,自是更受不住。無奈手腳早被人捆了。後背和腿腳也被死死按住,根本掙扎不得,几杖下來已經是眼淚鼻涕齊流。若不是嘴裡堵著那破布,只怕他地鬼哭狼嚎就是幾條街外也能聽見。饒是如此,他那咿咿嗚嗚的聲音依舊不小,聽著極其悽慘
朱瞻基瞥了一眼張越,見他面色不好,當下便低聲道:“皇爺爺看在河間王和英國公的份上,不過是教訓教訓他而已,這四十杖不過是皮肉之苦,養幾個月就好了。”
聽到這養幾個月就好了,張越頓時心中冷笑。要是說實話,他巴不得某人被打死才好。然而,話雖如此,可是這一輪杖刑看下來,那錦衣衛的殘忍和冷漠卻讓他頗為心驚肉跳。不多時,他就看到屋內兩個禁衛拖著一個丫頭出來,頓時又皺了皺眉。
剛剛在書房遇上朱棣之後,他小心翼翼地陪著說了一會話,旋即那至尊便說要去看看“病倒”地張斌,他樂得皇帝撞破某個傢伙的裝病內幕,自然就跟在了後頭。結果張斌自取惡果,倒是應了惡有惡報那句話。他正想著,旁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出了今天的事,張斌鐵定無望繼承英國公爵位。張越,皇爺爺對你很有好感,你可想過承襲那個國公位子麼?”
情知這皇家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張越急忙搖頭道:“英國公如今雖然病了,但那史太醫說明年開春定有好轉。我想老天爺必然不會讓名將絕嗣,到時候英國公必定會後繼有人。”
“若是人人都有你地心思就好了。”
張越聽到這一句,不禁瞥了一眼朱瞻基,見他臉色迷離,心中倒有些吃不準——他不知道人家是想起了朱家人內鬥的狀況,還是想起了其他什麼——橫豎猜不到人家的心思,他便把目光投入了場中,卻見不知什麼時候張斌已經是昏死了過去,但那行刑之人卻不曾放鬆,竟是有人端了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