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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傅至景生氣,連忙道:“他手勁大,想來不是故意的……”
被傅至景冷冷地掠一眼,慢慢闔上了嘴巴。
傅至景極不喜歡孟漁身上有除他以外添上去的痕跡,更別說孟漁居然還在為始作俑者推卸責任,心裡覺得這沒什麼好氣的,說出來的話卻不陰不陽,“你倒是會為他開脫。”
指腹摁在淤青上不重不輕地揉。
孟漁本來就疼,被這麼一揉疼得更厲害了,五指蜷起瑟瑟抖著,“別……”
傅至景聽不見似的,揉搓的力度更大,很專注地一遍遍來回打轉,彷彿要把這塊不屬於他的痕跡給徹底消除,在孟漁即將承受不住時才輕提一口氣,“以後離他遠些。”
這話孟漁聽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傅至景總是在警告甚至是命令他,離國子監的狐朋狗友遠些、離五殿下遠些、離十二殿下遠些、離劉翊陽遠些……好似除了傅至景,他誰都不能往來。
五哥那群人與他各有立場,他見了自會躲得遠遠的,但劉翊陽不同,他難得地反駁了句,“他畢竟是我表哥。”
傅至景蹙眉,“他讓你這麼叫的?”
孟漁搖搖腦袋,“舅舅希望我與他和睦相處,我不願意舅舅為此傷神。”
所以歸根到底他只是為了劉震川安心。
傅至景還是不大滿意的樣子,那塊淤青越看越礙眼,乾脆放下袖子眼不見為淨,孟漁也想翻過這一頁,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讓他當禁軍?”
“京都最忌養閒人,如今劉翊陽雖沒有官職在身,但不該就此消沉下去,二殿下將他撥至禁軍行列,可讓他跟著去春獵是陛下授意。”
孟漁腦子轉過彎,喜道:“你的意思是,我父皇其實並沒有完全放棄他?”
“衡國從不埋沒有才之士,如果是我,定不會因為一次過錯就叫一個能領兵打仗的將軍明珠蒙塵。”
傅至景話落方察覺在孟漁面前太過於鬆懈,以至於說出瞭如此狂妄之語,幸而孟漁是個敲一下響一下的榆木腦袋,並未發現他話中的逾矩,反倒是十分崇拜地望著他,高興得連眼睛都彎成月牙。
“這話你不要往外說,更不能告訴劉翊陽。”
孟漁馬不停蹄點頭,“我知道。”
心底連累劉翊陽的愧疚因此減少些許,叫他整個人都鬆快了,父皇若仍賞識劉翊陽,那他並非沒有官復原職的可能,往後他見了對方,腰板也好挺直些。
“那我舅舅的兵符……”
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