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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
說的是孟漁坐在龍椅上的事。
小內監們皆是嚴格篩選才到殿才當差的,平日把自己當作耳聾眼瞎的物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紛紛應和,“多謝福廣公公提點。”
一層又一層的殿門隔絕了裡頭的談話,殿外亦靜得只有微弱的夏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蔣文崢謹遵禮數,垂首緩步入內,行過禮等新帝發話。
孟漁好奇地打量著站在殿中的身影,對方穿一身淺色的月牙白長袍,周身並未有多少裝飾物,就連發冠都極為低調簡陋,像是被磋磨掉了所有的意氣,只剩下了循規蹈矩的儒雅。
他心裡無端地難受起來,總覺著對方不應當是如此,遂放下龍頭玉璽,想要更加看清楚來人。
“二哥。”傅至景站在孟漁身後,雙手撐在龍椅兩側,緩緩開口,“你抬頭看看誰來了。”
蔣文崢略為不解地直起了身,待看清上方之人,已有細紋的眼眸倏地睜大,緊抿的雙唇亦不受控地微微顫抖,他的聲音擠出來似的,“你……”
孟漁問他:“你也認識我?”
澄澈的圓眼裡佈滿困惑。
蔣文崢往前走了一步,仔仔細細把人給看了一遍,不會有錯,就是孟漁!
當年他為了讓所有人相信孟漁已死,費勁心力才找到一個跟孟漁牙口相似的囚犯——半個時辰的焚燒,只剩下牙齒骨頭不能燒透,只有這個法子才能瞞天過海。
而後,他秘密將孟漁的“屍身”運出京都,豈知不到三日就收到了孟漁墜海的訊息。
他冒著欺君大罪設計留下孟漁一命,有異心不假,但也銘感僧人的那句銀鐲子為嘉彥擋一災之言,如今再見故人,物是人非,說不出是喜多一點還是驚多一點。
蔣文崢很快就發現了孟漁的不對勁。
傅至景道:“他腦子受過傷,前塵往事都忘卻了。”
蔣文崢沉吟片刻,苦笑一聲,“如此也好。”
孟漁聽他們在打啞謎,不大高興地仰起腦袋,對玉璽也沒有了興趣,徹底坐不住了。
傅至景喚來福廣,將人帶到外殿去,不忘囑咐,“看緊點。”
孟漁走到蔣文崢面前,後者已是三十有六的年紀,本該是精神奮發的壯年,眼底卻有一股怎麼都抹不掉的消沉之氣。
他當然不會知道,從前一呼百應的德怡親王如今只能在工部做些搭建修繕的散差,連唯一的兒子嘉彥也被交給先帝的太妃撫養,十天半個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