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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下頜給他擦汗,他溫順地仰著腦袋,餘光去瞥癟了的水囊,肉疼地嚥了咽口水,嘀咕,“我沒水喝了。”
傅至景跟聽不見似的沉默地把他臉擦乾,又抓了他的手連十指都一併擦過,像是在清除某種嗅不到的氣味般,細緻又專心,等確保孟漁乾淨了才丟掉手帕。
“在這等著。”
傅至景拿過水囊,拋下這句話就往上游走。
孟漁看著對方踩著小石子路漸行漸遠,走到快要看不見了才停下來彎腰接水,等水囊再交到他手裡,又是沉甸甸的一壺清液。
費這樣大的勁就為了換掉他囊裡的水?
孟漁努努嘴,沒敢說傅至景是多此一舉,反倒是傅至景命他往後不要和部下走得太近惹人閒話。
“我知道了。”
見傅至景的眉宇仍微微蹙起,孟漁瞅了瞅空蕩蕩的四周,湊上去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小聲說:“我都聽你的。”
他如此乖覺,傅至景這才勉強壓下不悅,帶著他回到隊伍繼續趕路。
再往西走上一日,逐漸可以在路上碰到三三兩兩逃難的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唇乾口裂,這些難民都是從二十里外的城鎮逃出來的,見到裝了乾糧的車皆眼冒金光,若不是精兵都帶著刀恐怕就要撲上來搶糧食了。
骨瘦如柴的男人帶著一家老小拼了命給馬上的孟漁磕頭,求青天大老爺賞口飯吃,婦人的懷裡還抱著個啼哭不止的嬰兒,亦匍匐在地哀求。
孟漁看人腦袋磕出了血,於心不忍,“不如就給他們些乾糧吧。”
“給了一個,那下一個呢?”被傅至景一口回絕,“這一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你能給得了多少?”
他們此行是為消除作亂的邪教,所帶的乾糧只夠趕路果腹所用,一旦開了這個頭,跪在他們馬前的人只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