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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下來,傅至景逮獲了兩個想要逃出城的小嘍囉,親自審問,套出些了天君教的惡行:教主原是有幾分功夫在身的鏢師,因偷盜被踢出鏢局,正逢大旱,憑著武力集結了一班欺男霸女的混混,假借菩薩之名當起了土皇帝,搶佔死去的教徒妻女,凡有忤逆者皆亂刀砍死以儆效尤。
劉翊陽那邊也順藤摸瓜搗毀了天君教的一個駐紮點,抓到了個小教頭,只是那人被蠱惑得厲害,當場就拔刀自盡,死前嘴裡還唸叨著極樂之殿。
孟漁聽得瞠目結舌,一口飯咽不下去,“他怎麼那麼傻,白白送了性命?”
夕陽西下,他和劉翊陽嫌屋裡太過悶熱,雙雙抱著碗蹲在臺階上,相比他的食不知味,劉翊陽仍大口大口扒著飯,等碗底空了後,劉翊陽突然問他,“你聽說過營嘯嗎?”
孟漁雖沒學出什麼名頭,那也是正兒八經讀過書的,點了點頭。
軍營是肅殺之地,在戰亂頻繁的日子裡士兵提心吊膽度日,長年累月壓力可想而知。
營嘯多發生在夜半,也許是突發癔症計程車兵一聲尖叫,也許只是一聲狗吠狼吼,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導致軍心潰亂,造成士兵瘋魔發癲甚至自相殘殺的慘烈場面。
“訓練有序的將士尚且有崩潰之時,何況只是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劉翊陽緩緩地說,“那個小教頭十六歲,為了給病中的母親討一口飯吃才誤入歧途,手裡握了幾條人命,口口聲聲說往生就可通往極樂,但也許至死他都分不清自己所作是對是錯,春秋大夢乍醒,無顏再活下去。”
這幾日孟漁見過太多為了搶奪一小袋米或破口大罵或打得頭破血流的畫面,在這人人自危的處境裡,他無從苛責,而當人無能為力時就只能寄託於天,祈求天早降大雨,解人間疾苦。
百姓若非窮途末路,又怎麼會把天君教當作最後的希望?
這個國家是隻矯健精壯的猛虎,但皮毛裡不乏有吸血的跳蚤,如果不能殲滅這些蟲蟻,假以時日,再勇猛的野獸也會逐漸孱弱。
劉翊陽站起身跺了兩下腳,信誓旦旦道:“你不必太過傷懷,只管等著我把那群不成器的螻蟻連根拔起。”
傅至景和劉翊陽裡應外合,天君教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孟漁當然信他們有清剿邪匪的能力,聞言揉著蹲得發麻的腿站起來,揚聲,“表哥在山口出力,我在城中也得加把勁,絕不讓那些仗著有幾個銀錢就為非作歹的富紳多貪一粒米。”
劉翊陽垂眸望著士氣大振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