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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搖搖欲墜的最後一抹香灰。
傅至景似乎全然失去了耐心,噔的一下將瓷杯磕在小几上,起身就要走。
膽裂魂飛的教徒猛地撲上前抓住他的衣襬,“大人,我說,我都說……”
在教徒的闡述下,看似堅固的天君教實則不堪一擊,教主是個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動輒喊打喊殺,凶神惡煞的幾個護法更是無法無天,看誰不順眼就打鞭子砍手指,見哪家的妻女模樣秀麗便據為己有,敢違抗的就砍了腦袋掛在樹上。
教主和擁護者日日大魚大肉有使不完的力氣,教徒卻只能喝些稀粥填肚,又都是良民,無力跟他們抵抗。
傅至景和劉翊陽抵達川西的第三日,天君教裡不乏有想要投降之人,但皆被教主下令斬殺。
“他們將我們看管起來,誰要是敢叛教就當著我們的面殺了我們的家人。”教徒哀嚎,“請大人替我們做主,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活命才走上這條路。”
傅至景沉聲,“他們有多少人手?”
“約莫五十人。”
“駐紮點在何處?”
“自打山口被堵後,教主怕洩露行蹤,並無固定地點。”
套出話後,傅至景差人將他們嚴加看管,與劉翊陽商討之後事宜。
翌日,傅至景將其中一人放回山中讓他帶話,承諾只要肯降定從輕發落,結果人放回去的當晚就死在密林裡。
天君教賴骨頑皮,偏偏手中又拿捏著數百條平民的性命,一時之間除了等其彈盡糧絕主動出山竟沒有其它辦法。
這邊僵持不下,往北五十里路驟發暴亂,原是官府的運糧車撞上了一批流民,被堵死在山中寸步難行。
事出緊急,傅至景和劉翊陽一合計,前者仍堅守山口,後者帶上一半精兵去安頓流民。
孟漁每日在城東派米,事發時連劉翊陽的一面都沒能見著,還是午間回到驛站小憩聽傅至景說起才知曉劉翊陽已經離城。
倒不是沒有好訊息,等運糧車一進城可解川西缺糧的燃眉之急。
身體力行地辦了幾日實事之後,孟漁才切身體會到“為民請命”四字的不易。
這幾天他跟家有餘糧的鄉紳起了不少矛盾,一言不合就要鬧起來,若非在旁人眼中他有官階在身,怕是也要被人拿石頭照著腦袋打。
最可恨的是和稀泥的長史,這頭他剛把人抓了,第二天長史就把人放走,一來一回,好脾氣的孟漁都發了火,要不是留著這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