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東柏堂(2)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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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過的事絕不會不承認,可沒做過的事,也絕不會承認。”
咫尺之間,氣息相交,燭光裡,彼此間是什麼神情都瞧得一清二楚,歸菀喉頭髮緊,把他一推:
“我沒說是世子做的。”
晏清源笑笑:“但你心裡想的就是我,我沒說錯吧?”
歸菀聞言,忍無可忍,千言萬語堵在胸口,乾脆順著他的話:“世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聽起來,倒像是賭氣,她身子微顫,一搦腰在他手裡這麼箍著,那張經年不變的英俊的臉,燭光映照下,細密的長睫,明亮的眸子,還有眼角眉梢慣帶的笑意,忽又如壽春城那一幕一樣,叫她又覺驚詫又是痛恨。
他這個人,沒有一句能叫人相信的。
從來都是如此。
歸菀不無悲涼地想到。
晏清源則伸出手,在她唇上按了又按,道:“你別自以為是瞎想,我這個人,向來坦誠,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他確實一直厚顏無恥得坦誠,也殘忍得坦誠,歸菀把他手挪開,想要說話,還是忍住了,重新拾起剪刀,對著花:
“草木一秋,人活一世,大概都有自己的命數,我想有什麼用?世子,我並沒有瞎想。”
“咔嚓”一聲,多餘的末枝,被她給剪下來了。
不過,歸菀還是如願以償地住進了聽政殿後院--晏清源的內宅。
隔著一道牆,每日一大早,能聽見隱約讀書聲,知道是晏清澤住那頭,晏清源對他的課業向來管的死緊,他也不敢忤逆,便也見怪不怪了。
歸菀宴起,一夜頻發噩夢,兩隻眼,微微地腫著,她倒不再拘束著自己,繡枕盡溼,腦子裡想的卻是哭完了也好,這輩子的眼淚該到頭了。
昏昏然洗漱,朝銅鏡前一坐,鏡中人也在呆呆看著自己,眼底有點發烏,顯然失覺。她那一截子皓腕驀地從烏黑的青絲間滑落,懶得梳頭,人又被定住了。
等一回神,走出來,一直到月門外頭才見到劉響一個,內宅的侍衛,素來就劉響那羅延兩人,其他都在外頭守著,也是慣例。
歸菀見是劉響,便大大方方打聽,才知道晏清源早朝去了,幾時走的,悄無聲息,她竟一點感覺也無。
外頭湛藍藍的天空上,一絲雲彩也沒有,又幹又冷的風卻呼呼刮個不住,旋著落葉朝臉上飄。歸菀倚在廊下,手一伸,接住枚葉子,葉梗那還殘存些許綠意,卻已經被無情西風掃將下來。
她扭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