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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身旁。
直到宴會散了,回到家中,各自換洗,要歇下了,李文姜才紅著眼,趴在晏慎懷中,哭哭啼啼將今日事告訴他:
“晏清源欺人太甚,妾中途去趟淨房,在他後院,竟想奸我,虧得我死命掙脫,才逃他魔掌!他今日不備箸,已是極力羞辱,又對我這般……”
小嬌妻哭個不住,晏慎早就惱了,聽得氣恨交加,一拳砸爛了眼前案頭,力氣大得駭人:“黃頜小兒欺我!大丈夫焉能受人如此折辱!”李文姜捂住胸口,垂這半日的淚,嗓子也啞了,咬牙恨恨的:
“想當初夫君兄弟四人,助他晏垂平四方,建大業,他一個懷朔小兵,能有今日,到底是依仗誰?若無渤海晏氏,誰認的他晏垂?他說自己也是渤海晏氏一支,不過攀附門第,到底祖上什麼東西,誰又能考證得清楚?妾看他早有動夫君的念頭,不好出面,才叫晏清源敢這樣屢屢欺辱夫君!”
晏慎聽得越發動氣,嘴角眉心攢起的細紋裡有無限的憤慨:“可惜我一門,大哥三弟俱不在矣!”
李文姜擦淨眼淚,面上冷冷的:“夫君還記得兄長是怎麼死的麼?”
晏慎的長兄,與西逃的皇帝交情頗深,無奈為了整個家族考慮,只得倒向晏垂,皇帝惱他竟公然勸自己禪位於晏垂,不久便下命殺了晏慎的長兄。
天下皆知,晏慎的長兄,是為皇帝所殺。
“夫君兄弟四人,並非一開始便追隨晏垂,且夫君一家,本也不是他部將,他也不會將你們視作心腹私人,依妾看,大兄同陛下先前走得如此近,陛下卻突然反目,多半是晏垂借陛下之手,從中漁利罷了,連陛下都被騙過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晏慎愣住,將這事思前想後,再聯想三弟後來事,替晏垂打下無數勝仗,有當世楚霸王之稱,最後一次戰役倘不是晏垂侄兒不肯開城門援救,也不會死於西邊賀賴之手。
如今,就剩下自己,膽小怕事遠離中樞的四弟,他赫赫渤海晏氏,轉眼間,已是凋零至此!
李文姜見晏慎面色白裡泛青,好半日都沉默,顯然憂思不已,再者,李文姜思及晏清河如今留鄴的事,忖付半晌,深吸了一口氣,掠了掠微亂的鬢髮:
“一旦開了春,鄴城是有好戲要唱的,大相國把晏清河也留了,人常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個春天,鄴城也實在呆不住人。”
處境被李文靜剖析了這半日,晏慎本赴會歸來的倦意,一掃而空,腦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目光投過去,顯然還是要李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