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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半新不舊的衣裳,一笑坐在了石凳上,先不接這話:
“怎麼,大過年的,偏撈出來這麼一件,開府還開寒酸了你?”
說的那羅延這才留心他打扮,一陣喟嘆,二公子穿鮮亮了顯得輕浮,穿素淨了人更黯淡,怎麼著,都覺得不是那麼合宜,哪裡像世子爺,穿什麼襯什麼,人總是壓衣裳三分。
“我回去換,阿兄,給弟擬個單子罷,我心底實在沒著落,開春事情若是辦砸了,”晏清河難得笑了笑,“大相國那裡,我怕他也拿環首刀打我。”
兩人幼時皆捱過父親那環首刀滋味,此刻,心照不宣笑起來,晏清源答應下來,可開府選官,涉及人事紛雜,遂先吩咐那羅延往吏部五曹的主官那裡去一趟,才看著晏清河:
“你我年紀都輕,他們心底小瞧,也是人之常情,可我不能慣著他們這份常情,左僕射這個位置,鬆一鬆,你坐不穩的,該拿出魄力的時候,要豁的出去,這些話,想必大相國早說給你了,留你在鄴城,關乎的是自家,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的。”
晏清河聽得出這番肺腑,靜候他囑咐完,告辭出來,想起今日是十一,眼見就到上元節,回到臨時落腳的宿處,帶著隨從,為晏九雲的母親備禮去了。
等那羅延回來,晏清源在書房獨自坐了半晌,低首斟酌書寫,目光一會兒鎖的緊,一會兒又和顏悅色的,臨到用午飯,外頭進來個家僕,回稟道:
“李侍郎在東柏堂候著大將軍,問大將軍幾時過去?”
節日是註定過不安生的,那羅延替晏清源覺得煩亂,一抬頭,晏清源輕透口氣,把單子丟給那羅延:
“告訴二郎,中樞定會指派,幾個要緊的先徵辟過來用,回頭缺的,讓他自己也學著點用腦子。”
說著就起了身,將披風一裹,抬腳走了出去。
外頭日頭正好,晌晴的天,前頭晏清源的身影,是極分明的。
那羅延忙迭聲出來:“世子爺,世子爺,不在家裡用飯了麼?”心底卻氣李季舒個蠢貨,是不是他家飯早,自己用過了也不想別人?腦子裡卻又電光一閃,世子爺是想那個女人了罷?走這樣急!可不剛覺得李文姜也不錯嗎?一瞬間,一雙眼睛裡,掠過了無數情緒。
卻也無法,腦子裡亂糟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