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蓮花大地尋訪丁嘎熱巴舞的故鄉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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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雨,回到我們在丁嘎村的臨時住所,老牧人繞傑(化名)送來了新鮮的犛牛奶。
我們到丁嘎村已好多天了,除了牛奶和酸奶,沒有吃過這裡的牛羊肉。在西藏,草原牧人不在春夏兩季宰殺牲畜。這兩個季節,牧人認為牛羊的生命正處在春天覆蘇和夏季生長階段,沒人忍心下手。即使達官貴人蒞臨,也不在這時宰殺牛羊。
繞傑老人很逗,他是丁嘎老人當中最愛來我們住所的一位。他不說什麼,總是坐在一旁微笑著看我們,看得我們渾身不自在。他每天都穿著乾淨的藏袍,他不吸鼻菸,舉止文雅,像一位老教授。後來我得知,繞傑老人解放前是比如縣曲登寺的僧人。28歲那年,寺院僧眾被解散,他被迫還俗。脫下僧袍,他當了教師,還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後來,繞傑和丁嘎村的一位女子結婚、離婚……哈,繞傑老人的身世像一部曲折的小說。
這天,繞傑老人微笑著看了我們很久後才走。他和幾個老人去到村前的草壩上曬太陽。我也跟去了。
丁嘎村的老人轉過經,都要到這片草壩曬太陽、紡羊毛。小孩們在一旁玩耍著。
我坐在老人中間,陽光照在我身上,我遙望著四面高高的山嶺。那些放養的牛羊,像野生動物一般,自己在覓食、在自由戀愛。半山腰的田地,也像是野生的,挨著草叢,長出了長長短短的青稞。一年的雨水,在它們中間飄蕩著。
我旁邊拉洋(化名)老人一直在唸經。他是丁嘎村雍慶寺裡的寧瑪派密咒師。他手心向上恭敬地指著對面森莫卡爾宗雪山上的寺院說,那裡面住著德行高尚的活佛。拉洋老人把揣在懷裡的活佛的照片拿給我看,其他老人也有同樣的照片揣在懷裡。他們告訴我,活佛每年夏天都會親臨丁嘎村,為人們傳法、加持和灌頂,觀賞丁嘎熱巴。
我想此刻,丁嘎村那些在山上一寸一寸匍匐,尋找蟲草的年輕人,他們和這些老藝人,還同在一個心靈世界嗎?
六
幾天後,我們要離開丁嘎村了。這天早晨,丁嘎村的沉靜突然被一隊疾馳的摩托車打破了。是卓瑪的兒子嘎蔦(化名)帶著一群年輕人從山裡挖蟲草回來了。
他們一人騎一輛摩托車,馳入丁嘎村後,直奔瑪尼石堆,圍繞瑪尼石堆順時針騎轉。老人們欣喜地望著他們,對他們騎著摩托轉經似乎已習以為常。
在年輕人迴歸的車輪聲中,丁嘎村突然沸騰起來。
卓瑪領著她的兒子——丁嘎熱巴世家新傳人嘎蔦來看望我們。嘎蔦30出頭,身強力壯。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