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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沈何晏平日裡忙著拍戲錄綜藝趕通告,能打給她真是一件稀奇事。
心猜著他怎麼有空聯絡她了,電話已經通了。
沈何晏今天要去跟一檔新綜藝的導演談合作,他坐在保姆車裡,助理在一邊幫他整理身上的衣服。
“你居然醒這麼早嗎?”他輕聲笑了笑。
陳旖旎每次喝完酒就斷片兒,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了,才想起昨晚吃過飯後,他們一起找了個pub喝酒。
喝著喝著,沈何晏就抱著吉他去舞臺上唱歌了。他以前好像就很喜歡唱歌,高中的校慶晚會上也唱過。
後來好像是陸眠來了,她依稀說了很多胡話。
再後面的事,模模糊糊的就記不太清了。
陳旖旎說:“不早了,都八點多了。”
“頭還疼嗎?”
“說真的,一點都不疼。”陳旖旎從浴缸站起,隨手去架子上拿了條浴巾,隨便披在肩。
纖長的腿邁開,向外走。
沈何晏聽那邊水聲嘩啦一響,人跟著默了須臾。
昨晚那一叢柔軟,墜入他懷裡的那一瞬的觸感,在他心中徘徊了一整個晚上。
剛化妝師給他化妝時還抱怨他黑眼圈兒過重,要多用一層遮瑕去遮,不然上鏡了氣色看起來很差。他昨晚喝了酒,還有點兒水腫。
“牛奶是你煮的麼?”
陳旖旎輕笑著問。
在她印象裡,陸眠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看到灶臺上的鍋碗瓢盆就害怕的人。應該不可能是她。
沈何晏輕輕皺了眉。
半晌,僵著嗓音,不自然地笑了笑:“嗯……是。”
還挺細心。
陳旖旎想著,溫聲說:“那謝謝你啊,今天我的頭一點都不疼了。不然一會兒去公司開會我會很難受。”
“啊……那就好。”沈何晏有些不舒服地在座位上動了動,順手趕走了一旁為他整理衣服的小助理,抱著手臂調整了個坐姿,換言道,“對了,你今晚有什麼安排?”
“什麼安排?”
陳旖旎倒花茶的手一停,古怪地重複一遍。
“啊,就是,”沈何晏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今晚不是LAMOUR的慶功宴嗎?就你們雜誌……”
“啊,”陳旖旎輕嘆一聲,放下手裡的茶壺,想到什麼了似地接過他的話,“我記起來了。”
真是醉一次酒什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