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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亮的衣箱,一縷淡香寧謐。
陸九郎在車內一副要死不活的樣,扶進樓卻很配合,焉焉的邁著長腿上了二層,撲在韓明錚的榻上,要不是見他赤熱不消,嘴唇枯乾,她簡直懷疑這人是在作假。
陸九郎翻過身,含糊的喚了一聲水。
韓明錚倒了水過來扶起他,陸九郎倚著朝思暮想的肩膀,感覺一隻手在額際覆貼,身畔香氣盈動,他渾身血脈賁張,繃得近乎發疼,極想將她就勢按倒。
然而她已經起疑,一動勢必給攆出去,陸九郎強抑下來,規規矩矩的飲完水,任她將自己放回榻上,從眼縫偷瞧著她美好的身形,越發心潮湧動,燥熱難當。
這也是他自作自受,要不是在伏藏車底時吞了紅丸,哪有機會近她的身,他忍著藥力裝焉,見她躊躇著似想請大夫,發出一聲低吟,“不必管我,緩些時候藥力就過了。”
事涉私密,確實不宜驚動外人,韓明錚絞了冷帕給他敷上,陸九郎似燒迷糊了,貼著她的手心偎蹭,握著腕不肯放。
韓明錚待要抽開,陸九郎睜開眼,昏亂又委屈,“韓明錚,你對石頭都肯溫柔,卻從不對我心軟。”
韓明錚一怔,坐在榻邊心神紊亂,也不知想了什麼。
陸九郎平日英挺強悍,這會彷彿成了孩子一般,不斷的發汗,翻來翻去的哼唧,險些跌下床榻。韓明錚去扶,一沒留神給他撲住,熱膩的舌尖擦過耳下,渾身為之一麻,覺出不對厲聲一喝,“陸九郎!”
陸九郎不動了,任她一把掀開,撞得榻板一響。
韓明錚緊咬著牙,又怒又惱,“我竟忘了,你慣會利用女人心軟!”
陸九郎忽然斂了作態,眸光寂軟又灰暗,居然認了,“是,其實不必照應,我就是貪著一點不捨,紅丸散藥簡單,讓人抬一桶冷水浸著就行。”
韓明錚本來要將他攆出去,聽後強壓怒火,扯落幔帳,打鈴喚人送水。
一大桶涼水送上來,韓明錚閉了門扉,挑開幔帳冷然道,“我去別處歇著,你自己折騰,好了翻牆回去,不必再有往來。”
陸九郎望著她,默然不語。
韓明錚待要踏出去,還是沒忍住,“你已得了高官厚?,以後還是少使偏激冒進的手腕,不然終有一日大禍臨身。”
陸九郎也不裝了,淡淡的回道,“我怎能不耍手腕,無權無勢,連許給我的都能讓人奪走,觸碰也成了妄想,我死也不願再受這種屈辱。”
韓明錚一窒,默然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