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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副使還未至,令期給得寬鬆,弄妥了再動身不遲。”
童紹巴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去,哪裡肯多留半日,哼笑道,“新副使一聽是邊地,定要拖到最後一日才到任,襄州不比天德城,不知多少事務等著,我可不敢耽誤。”
一干官員誰不知他的心思,面上還是笑贊恭賀,氣氛融洽。
一番歡聲笑語,宴散已是深夜,梁容回府並未安歇,而是折進了書房。
一個商人被引進來,行禮後道,“大人,關於新來的那位副使,有些特別的訊息。”
房門密掩,窗紙映著燭光,幽幽爍爍,許久方才熄滅。
童紹離城之時,龐大的車駕蔚為可觀,即使已將七八個小妾與大批下人發賣,仍裝了幾十車的箱籠,加上護衛浩浩長長的一溜,宛如親王出巡。
城中的百姓譁然圍觀,甚至還有人吐唾沫,丟石頭,童紹勃然大怒,欲讓護衛捉拿刁民,又擔心拖延了時辰,怒罵幾聲作罷。
車軲轆剛出城門,城內就燃起了炮仗,家家歡騰,炸聲此起彼伏,如送瘟神一般。
老邢從妻子手裡接了鞭炮,燃了往門外一甩,“狗孃養的總算走了,這孫子最難伺候,把酒菜端上來,我要好好喝一盅。”
胡娘子顛著腳從灶上端來溫好的酒菜,坐下來陪他小飲。
當年兩軍會談,別時蕃人作亂,胡娘子給老邢所救,驚覺還是得有個男人倚傍,打聽了老邢的底細,殷勤送了幾次飯,又給他縫襖絮被,噓寒問暖。老邢光棍多年,哪受得了這個,一來二去就成了夫妻。
胡娘子的院子住過韓小將軍,屋價陡然高漲,她趁勢賣了,加上老邢的積蓄置了新宅,搬離了城西的老巷,但嘴碎的毛病還是改不了,愛跟街坊吹噓,將舊事講了無數遍。
老邢啜了口酒,“聽說許多大戶備好了孝敬,只望新副使別太難纏,又刮個十幾年的地皮。”
胡娘子關心的又不同,“閣裡最近又買了人?徐家大娘子想要個妾,許的銀子不少。”
西棠閣一逢新人買入,少不了清出舊人,雖是淘換下來的,姿色也不算差,轉手一賣就是好生意。胡娘子見兒子大了,打算說個媳婦,不免覺得錢緊,越發的殷勤盤算。
老邢卻是搖頭,“不是跟你說過,這些事給陳家的人攬了,做不成了。”
胡娘子曾給陳家的打手連揍帶嚇,餘悸多年猶存,悻悻道,“天殺的兇貨,陳家賺了多少金銀,一點油星子也不給人。”
老邢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