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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也來。
高歧奉頓時低下身份,替他取了筆墨。
竹骨羊毫在紙上走筆生風,洋洋灑灑千金之字。
高歧奉見了喜上眉上,果然傳言不假。
沒多久,紙上落滿條目,連論題的備選都縮減到了兩個。
宋觀玄拿起紙張檢查了一遍,這範圍大概只比東凌廣袤的河山小那麼一點點吧。他滿意地交給了高歧奉,希望你複習得愉快。
高歧奉將紙張收進懷裡,眼神得意。宋觀玄真是不知宮中深淺,還敢留下筆記。
他步履輕快地拉開大門,腳步驀地停住。
高重璟正站在門口。
他若一直站在門口,這屋內說話應當全都聽了去。
高重璟揚起嘴角:“二哥,您不坐了?”
高歧奉收起笑容,回頭剜了宋觀玄一眼,繞過高重璟快步離去。
元福接替高重璟立在門口,高重璟腳一抬跨進屋內,反手將門關上。
宋觀玄和高重璟四目相對,卻有些琢磨不透高重璟的意思。
這個年歲本該是展露兄友弟恭的年紀,即便是與高歧奉,兩人也不該到生出嫌隙的時候。
但這宮裡是吃人的地方,高重璟要是一點沒察覺,也夠令人失望的。
高重璟在桌邊坐下,離宋觀玄不遠不近。冷冷淡淡像是在同素未謀面之人說話:“他想要考題?”
宋觀玄是刻意關門,高重璟站在門口有兩樣好處。一來今日這事便有了證人,二來同高重璟解釋起來也不需太費心。
膳房折騰一遭,他沒太多力氣說話。撐著桌邊也坐下來,背上傳來刺痛,大概是要有些淤青。
“我給他了。”
“可他與我們並不會考一樣的題目。”高重璟依舊淡淡,沒有猶疑也沒有憤怒。
“許是為了他人。”
這個他人,便是宋觀玄最熟知的朋黨了。
他現在不想把話題扯得太開,趁著高重璟思索,話鋒一轉:“你為什麼不懷疑我?”
高重璟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宋觀玄此時怪慘的,鼻尖上落著爐灰,面上又白皙得不似常人。埋在披風雪白的絨毛裡,眼睛汪著水汽,像只雪貂一樣。
高重璟的目光漸深,宋觀玄怕是不知道現在他自己的樣子。臉上驚懼未散,瞳仁微微顫抖。他隨口道:“你不討厭他嗎?”
宋觀玄終於有些疑惑地看向高重璟,斟酌片刻道:“他將我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