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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無人在意,急詔朝會自然更不會特意通知他。
容訣目光審慎地注視少年。一直到容訣走到門前,和殷無穢不過咫尺之距,少年目光這才急急抹了開來。
“殿下還站著做甚,不歡迎咱家?”容訣唇角掠過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卻讓人難辨其中喜怒。
殷無穢聞言登時讓開了身,站到他身側。
少年神色在這一息之間變了幾變,他似乎急於說些什麼,卻又苦於實在想不出話頭,反而緊促拘謹地一頭扎進了容訣的話圈:“沒有。沒有不歡迎。”
見狀,容訣眼角一揚,真有了兩分好整以暇的笑意。
他收回一直注視這少年的漆深目光,將其落入宮殿內,旋即毫不猶豫舉步邁入,駕輕就熟地彷彿是在自己的地盤。而殷無穢始終不置一詞,緊跟在他身側。
殷無穢居住的東六所是一處三進院式宮廷建造,佔地面積不小,卻實在樸素冷清,偌大庭院一眼望去就到了底,沒有什麼華貴裝飾,更沒有成群服侍下人。
除了方才的兩個使喚宮娥,僅有幾個粗使雜役。
兩個小宮娥也並未離遠,而是警惕地躲在角門後觀望前邊動靜,見容訣就這麼堂而皇之進來,而她們的主子則完全淪於人側,被其碾壓,頓時互相杵了杵胳膊,悄聲退下了。
徹底棄方才才救她們於水火的“救命恩人”而去。
容訣乜見,移開視線轉向殷無穢,色澤紅潤的唇一啟一揚:“殿下宮中治下這樣鬆散,要不要咱家替殿下管教一二?”
旁人聽他這樣說,只當他還在介懷下人間的妄論,藉機想要報復回去,早被嚇得六神無主肝膽俱裂了。
殷無穢卻不會被他這番話唬住,反而從一開始的侷促裝腔漸次放鬆下來,不會輕易被他帶偏了思路。
少年笑意吟吟地彎起眉目:“都沒人了,督主還要管教誰?如果是剛才那個兩不懂事的婢女,我去叫她們過來。”
容訣這幾年確實聲勢駭人,剪除黨羽的鐵腕操作更是攪得滿城風雨,這朝堂上有多少人畏懼他都不消說。殷無穢卻是清楚他的,容訣並不是那種是非不分、對人一竿子全部打死的殘酷性格,正相反,他對於某些細枝末節和無關緊要的人、事,壓根連個眼神都欠奉,大多數時候都是抱著一種無謂看客的姿態居於其中。
甚至是他自己。
否則,這朝堂上絕不會有反對他的聲音出現。想到這裡,殷無穢慢慢收起了笑容。
容訣臉上慣常勾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