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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能作主他們的稅收?東廠什麼時候接管戶部的職能了?”
容訣笑容收斂,他道:“戶部的鄭侍郎可處理做主。人,你也是知道的。”
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刺史面色一變。
容訣心道果然,東廠自是不能干涉稅收的,可鄭侍郎和潁州刺史乃師出同門,鄭侍郎自入仕後一路高升,卻難得公正廉明,又和潁州刺史私交甚篤,若是由潁州刺史出面,他再從中斡旋疏通,這事未必不能成。
說到底,不過是借花獻佛。
但那又如何,潁州刺史此人甚軸,他不介意開口,當了這個牽頭人,既不需要出力,又能達成目的,何樂而不為。
“若真能如此,下官自然沒有意見。”潁州刺史還是忍不住地心動了,甚至完全沒有察覺出容訣的用心。他愈是斟酌思忖,愈覺這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路子,總這麼提心吊膽的也不是事。
不過,刺史還是沒有忘記一開始的顧慮,目光一凜道:“我們如何能信你?”
容訣:“……”
沒發生的事情,他如何保證;他保證了,刺史就能信?
可笑,東廠辦事何曾向人保證過,容訣唇角一點點拉地平直。
經由刺史一說,在場商戶也反應過來,就算容訣許諾的是真的,他們上報稅務還是要經刺史之手,他們直接答應了容訣豈不是得罪刺史?
這個大宦官,果然不安好心。
須臾間,氣氛重又凝重起來。
容訣的耐心逐漸告罄,他垂著睫,指腹在茶杯壁上一下下不輕不重地捻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刺史這群人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容訣再抬頭時眸中無一表情,皮笑肉不笑地:“既然刺史不願,咱家也不勉強,此事就此作罷。”
他說完,起身欲走。
氣氛乍然冷卻,眾人頓時也慌了神,誰不知道得罪東廠的下場,饒是刺史拿喬拖延,也不敢真的觸怒容訣,當即想要出言挽留。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有腳步聲急促傳來,容訣定睛一看,是穿廊而來及時趕到的殷無穢,少年手上還拿著幾張不知寫了什麼的宣紙。
容訣眉梢微動,一瞬不瞬注視著門口面若冠玉的少年,聽他挽留:“督主留步。”
第6章
殷無穢進門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容訣一邊,他道:“刺史無非是擔心授人以柄,督主回京畿後出爾反爾,是這樣吧?”
潁州刺史皺了皺眉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