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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霍斯直起了本就不怎麼彎的身體。
時隔多年,凌洲再一次體會到了何為尷尬,我該說些什麼,他怎麼不主動說話,他應該還沒有發現我沒有精神力吧,要不我主動出擊?
腦海中被北地吹斷的線突然接了起來,凌洲猛然想到先親王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後,蟲族局面改進了不少,與此同時,強大的求生欲徹底壓制住了內心的豐富世界,凌洲拿出了當年模擬談判的氣勢與冷靜。
他隨意地理了理身上的西服,抱臂靠在身後的桌子上,抬眼笑道:“上將,婚禮已經舉辦過了,從今天起我們就算是正式結婚了。”
薩岱霍斯並沒有說話。
“不過,你我皆知,這件婚事實非你我所願,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形式。”凌洲盡力用非常正式的口吻道。
薩岱霍斯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眼,示意他繼續。
“所以,”凌洲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強求你履行雌君義務,不會干預你的任何事情,同樣的,希望上將也是這樣。”
薩岱霍斯正視過去。
“如果將來你喜歡上了別的人,呃,蟲,我們就,”凌洲頓了頓,商量嘛,還是要雙方都站,“或者我喜歡上了別的蟲,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當然,我知道精神海暴動非常痛苦,在此期間,如果你需要……”
“不必,雄主,”薩岱霍斯開口打斷,“我的精神海狀況目前非常良好。”
可以去找別的雄蟲,凌洲看著他冷漠異常的神情,默默地嚥下了這句話。
狀況良好,可以可以,非常好。
凌洲感到春天來了,笑得更燦爛了:“那麼,大家以後就都是朋友了,上將?”
薩岱霍斯沒有接話,欠了欠身體道:“晚安,雄主。”
凌洲心裡的花開了,五彩繽紛,春意盎然。
薩岱霍斯看著凌洲藏也藏不住的喜悅,沉寂多年的戲謔忍不住冒出了頭,他轉身向前走去,伸手隨意往櫃架上一放,若無其事道:“對了,雄主,那柄鮮血滿盈的長刀是我特意從博物館借來的,供您玩樂,不過它特別容易掉,小心別砸了您的頭。”
凌洲的花頓時被風掀翻了,他兇狠地瞪向前方,空蕩蕩的屋子哪還有一絲人影。
凌洲覺得自己要炸了,他就說,好好的屋子哪來的那麼長的長刀,好好的長刀怎麼就突然掉了?!
凌洲心裡的悲慼再也壓制不住,滿腔的憤懣在血腥長刀的威懾下終是露出了一絲尖角:“蟲言蟲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