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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了啊。
晏航在初一背上輕輕拍著。
記憶裡初一第一次哭, 是站在他家門口, 哭得非常奔放。
今天的兩次明顯比第一次要收斂了,哭得不再那麼像個小孩兒。
但對於晏航來說, 都還是一樣。
無論初一現在的外表跟一年前有了多大的改變, 看著初一哭的時候, 他還是會覺得像個委屈的小狗。
而他,依然會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去過那麼多地方, 見過那麼多人, 能憑一句話一個神態判斷出很多東西來,但始終只是在別人的世界裡路過, 遠遠地看著。
從來沒有誰在他面前哭過。
眼淚溫熱, 低低的哭泣的聲音就在耳邊, 沒有了距離。
他甚至會跟著初一的情緒心裡輕輕發顫,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長這麼大,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付出”,就是老爸。
老爸對他的付出, 能讓他扛下無數不安。
而初一, 是第二個。
笨拙而執著, 卻很真。
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他連一個告別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想得太多,他的害怕,他的擔心,他的惶惑,他都無法表達。
而初一什麼都沒想。
就像初一說的。
哪怕他留著那個舊號碼, 哪怕他留著初一的禮物,甚至那根斷了的紅繩,哪怕他看到漂亮的小石頭會隨撿起來。
又能怎樣呢,如果初一沒有什麼都沒想地就找了過來,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只是眼下,他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初一大概是需要發洩,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晏航還是能想像他這一年是怎麼過的。
所以他現在哭得特別認真。
之前畢竟是在外面,哭了沒兩下就憋回去了。
現在這兒就他倆,初一就像擰開了水龍頭。
有關的,無關的,所有的委屈和不爽都噴湧而出。
晏航能感覺到自己肩上的衣服一點點被淚水浸溼,貼著初一的帶著溫度,滲開的,透著一點點涼。
初一哭起來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讓人心疼。
“我看照片了啊,”晏航拍著他後背輕聲說,“你要一塊兒看看嗎?給我講解一下你的新發型?”
“你智障嗎,”初一抽泣著,完全不要他“不好惹”的形象了,“看個發,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