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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你們是他的學生?”外婆慢悠悠問。
“是的。”
“他脾氣不好,你們多擔待些。”外婆微微一笑,言行舉止皆是十分優雅。
“沒有沒有,餘奚長老脾氣很好的。”
外婆又喝了口茶,嘴角抽了抽,“這小子我從小養到大,他的性格我知道,別替他說話,他要是幹了什麼壞事,往死裡打。”
“……這不好吧。”
外婆憤憤道:“有什麼不好,十幾年都不回來看我一眼,養了個白眼狼。”
“哈哈哈哈,吃飯吧,飯涼了……”鄒文化強行扯開話題。
外婆哼了一聲,繼續品茶。
餐桌上再一次變得寂靜,重新被尷尬佔領,所幸沒過多久,門被人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淡藍色的油紙傘,隨後才是在餐桌上被談論許久的那人。
餘奚放下傘,舜穩從他脖子上滑下,滑落到地上。
餘奚輕輕用腳尖踢了一下他柔軟的臀部,這裝死的狐貍立刻‘復活’,啃上了他的斗篷。
“舜穩,你牙不想要了?把東西搬回來。”
“不要。”這狐貍狡詐地一笑,躍上了一把空椅子上,得瑟極了。
餘奚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一笑,回頭搬東西,舜穩狐疑地探出頭,悄悄靠近,沒想到被這人一把按進雪堆裡,為了報復,這狐居然化為人形和他嬉鬧起來。
“餘奚!把我東西搬進來,你打死了我都不管。”外婆喝道。
“知道了。”餘奚踢了舜穩一腳,兩人自覺地把東西放在了雜物間,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運的,反正外面的布袋已經有些破開了,可以看見裡面有一溜串的紅燈籠。
“你買那麼多燈籠幹什麼?”餘奚來來回回運了好幾次。
“快過年了,你又不回來過年,我尋個熱鬧不行?”
餘奚似乎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坐在了櫟銘旁邊,盯著他碟子裡的東西看,過了一會,他才問:“這個黑炭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我早上做的,你有意見?”外婆不悅。
她用筷子夾了一塊那個“黑炭”,塞入了餘奚口中,待餘奚吞下肚後,她才問味道。
餘奚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餘奚試過毒了,都嚐嚐,在外面可吃不到。”舜穩用筷子夾了一塊,話完便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