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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頭走著,玉蘭就在後頭這麼問。
“殺不殺他,他都是要死的。”謝逢野口氣絕對稱不上溫和,“總歸有那麼一天。”
連謝逢野都沒意識到自己說這些話時字句之間帶了多少煩躁悶氣。
玉蘭乾脆扯住他的衣袖叫他回身來對視。
“你在生氣。”
此間暗夜連綿,唯有一團靈光散著輝亮鋪灑在玉蘭臉上。
卻將謝逢野的唇角照得平直鋒利,像把刀子似的,擁有他的人輕易不敢使,生怕張嘴說話就要傷人。
玉蘭沒催他,只靜靜地凝著他等一個回答。
幾息過去,謝逢野終於還是狠不下心來,他低頭凝著人,最後如同手腳無力一般靠去玉蘭身上,把人抱緊,又是一陣沉默。
玉蘭輕輕環著他問:“是因為……江度說了柴江意?”
那百安城裡指天盟誓卻又消失的柴江意,叫山蠻子短短几日潦倒如枯柴火。
即便如今曉得當年也是無奈之舉,這件事也依舊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道刺。
“我沒和他說什麼。”玉蘭坦白道,“我說……即便我因入無情道和你再無緣分,也……”
“這還叫沒說什麼!”謝逢野聲音陡然炸開,迴音在這處石洞中跌跌撞撞跑出好遠。
“以後我都不會說了,好不好?”玉蘭輕聲哄著,還幫他拍著背脊,嘴角不禁牽起一抹笑。
怎麼像小古一樣,那狗崽每次吃不到甜的總要哼哼唧唧半天,再要人揉著腦袋說許多話才肯罷休。
謝逢野撒嬌撒得魁梧,半天才肯撒手。
玉蘭見他面色依舊帶著不虞,試探著問:“你在想江度和月舟?”
“是啊。”謝逢野不瞞他,思忖著說,“我們同江度走到這一步,已是不可挽回之境,可瞧他如今行事,倒像我才是那個罪人一般。”
玉蘭也覺得江度此來,所作所為實在奇怪。
點頭道:“你要說他是個壞到骨頭裡的,背棄道法,背棄月舟,乃至禍害蒼生也要入魔,可自當年仙魔一戰他被鎮壓時到今日,若非你重新出世,他也回不來。”
謝逢野忽地想起月舟剛才遞來的靈箋,頓時覺得嘴裡很不是滋味。
“就算他重新回來,卻也只著急著做美人面,這份情意實在……”
冥王殿啞了口,實在不曉得該去如何評價一個罪人的深情。
“我們看看便知。”玉蘭牽起他繼續走,“月舟既已發了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