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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舟今夜開心,沒多會就將午後置購的那幾瓶花釀全收入腹,酒瓶叮呤咣啷地斜在他腳邊,江度卻像聽不見那些聲音一樣,閉目打坐。
是以,一人倚花望月,但總在瞧著餘光裡那個輪廓。一人靜心念佛,但鼻息之間盡是清風酒香。
“哎。”月舟眼帶迷醉,又笑嘻嘻地湊過來試圖搭話,一個沒留意壓到了江度衣袖,說著抱歉要讓開卻不敵酒意,歪身就倒了下去,剛好能把腦袋枕到江度腿上。
這麼一砸,酒消大半,卻是笑意更濃。
月舟仰面瞧著江度,哆哆嗦嗦伸出手指著他,笑得語不成調:“你!噗哈哈哈哈,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見了鬼!!哈哈哈哈!”
江度臉已漲紅,連聲斥了他幾句不成體統,伸手要把這無賴推開,卻又被禁錮住。
“反正你要打座唸經。”月舟慢斯條理地揉著剛剛施訣的手指,挑眉道,“不礙事,你打座,我要睡了。”
江度猛地睜大眼:“這怎麼可以!”
月舟越發得意地往他腿上靠,很快便找到一處適合入眠的地方:“借君一枕,哈哈。”
他說到就能做到,當真閉眼之後不過三息呼吸就綿長起來。
江度瞧得啞了口。
說是他被誕下不久後父母就雙雙殞沒,這麼些年,莫說被人親熱擁抱,便是並行擦肩都是沒有過的。
他一直在努力地保持好距離,卻沒見過這樣的……
月光如春水淑林,人間一片姣姣。
醉酒的入了夢,清醒的卻紅了臉。
“登徒子。”
到最後,江度都只敢這麼小聲罵一句。
可惜月舟沒聽見,帶著唇角那抹不會消散的笑意往江度腰間又滑去幾分,衣襟早已鬆散,一截白頸如鶴昂首。
怪今夜風輕雲淡,萬事萬物都能瞧個清楚。
過了許久,江度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已經盯著這個頑劣神仙瞧了許久,頓時心中大緊,臉熱又心虛地閉上眼,整晚都不敢再睜開。
才有翌日清晨一個睡飽吃好,一個心火亂闖眼底烏黑。
對比明顯。
月舟燦笑著問:“怎麼,你念經不能清心?”
江度緊緊閉著眼,不願再答。
卻半晌沒聽著那不著調的接下來的嘲笑,他忽然感到手腕一鬆,疑惑間睜眼去瞧,看月舟已將法器化劍,握在手裡,迎著晨曦挺身而立,背對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