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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然走的時候難受。
朱柳理智地想。
“你就這麼帶個陌生男人回來,你爹孃沒把你打斷腿?”朱柳看著那些絨毛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快要忍不住上手體驗一回,心裡嘆罵了聲自己沒出息,隨後揚揚下巴找話題。
“我沒爹孃,只要個爺爺,他病了。”少年正埋著頭仔細檢查,顯然把方才那句“內傷”聽了進去,愣是要湊著瞧出個名堂來。
呼吸輕柔帶著暖意,如同行刑者的利刃,來回割著朱柳的理智,刀刀深入血肉。
“行了。”他及時出聲,再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清了清嗓,蓋下自己那相當之不成體統的粗喘,彈了少年的腦門一下,對方果然立時皺眉讓開。
他這才鬆快些,乾脆就這般敞著衣衫把雙手抱到腦袋後頭:“爺爺生病你不去看他,反而來看我,不孝順。”
“我沒有!”少年聲音陡然變高,嚴肅不已地說,“爺爺生病不見人,向來是巫醫照顧他。”
末了才垂下腦袋添補道:“我也見不到他。”
“好吧,不過小大夫我可告訴你,哥哥沒錢,到時候病好,我可給不出藥費。”朱柳身後夏日清光燦爛,落到他身上,勾出層晃眼的線。
“所以呢,你少給我用些藥,不然到時候我走了,虧的可是你自己。”
少年手指忽地蜷了一下,再迅速地錯開眼像是被那層光亮燙了眼。他背過身去收拾自己那些藥罐,弄得叮呤咣啷一陣亂響。
窗上掛著的鈴鐺也在響,兩兩相應,清脆錯落之間給這個夏憑添許多燥意。
他忽地收了手,脊背微微繃緊,沒頭沒尾地問:“你不是沒地方去嗎?你,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偷來的。”
少年哪裡藏得住心思,越是掩蓋,越是露拙,像驕傲地躲起來的狸奴那根招搖尾巴。
偏偏這份拙劣的心意最是赤誠,勾爪一般牢牢扣住朱柳胸肺,叫他連呼吸都悶了起來。
說到底,只能怪那年夏天少雨。
什麼東西都燥熱得很,偶爾也會有這般一下子喘不上氣,或是心跳沒由來出走一拍的時候,偏偏那一瞬最是漫長,勾勾扯扯讓腦袋發暈,要想許多事,又一件都想不明白。
當真尋不得道理。
非要讓你在這麼個奇怪的瞬間,覺得世界上有另一個人,他什麼都好,從頭到腳都讓你喜歡得不行,胸口那顆心直要敲鑼打鼓地衝到喉口,震得腦袋昏昏。
總之,天熱作祟,朱柳眸光暗成濃霧,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