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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掛著的鈴鐺。
他像一幅畫,孤獨得要命。
朱柳知道他在說什麼,所以才什麼都沒回答,只站在他三步之外,腳下踩著南絮先前走過的地方,悄悄藏起那些幾乎察覺不到的溫度。
他暗自踩了踩鞋底,忽而大賴賴綻開笑:“小蠻子吃錯了藥,總愛神神叨叨的,快些撿柴,一會天黑下山要摔跤的。”
南絮還是蹲在那,兩扇睫毛抖了幾下,他又問:“你一定要娶女子嗎,你一定要成家嗎?如果心悅男子,是要命的罪過嗎?”
他分明是在說話,落進朱柳耳朵裡全數變成了嗚咽。
咬著牙哼哼唧唧。
零零碎碎。
朱柳很平靜地回答他:“可以娶,也可以不娶,但那是我的事。”
“是我不好嗎?”南絮聲音有些啞,“但你明明沒有覺得我不好。”
朱柳回答不上來,胸口卻悶得要死,原先那些滾燙煙火只管炸個亮堂,留下瘡口難治,醜陋地爬在他心裡,時不時就要疼一下。
這可要怎麼講。
朱柳這下子希望自己是任何人,走卒,行商,白衣,亦或真是如他所言,只是一個路見不平行走江湖的俠客。
只要他不是將軍朱柳,只要他不是那個皇帝親令叫他進妙手鎮取藥的將軍。
如果上蒼願意垂憐叫他換種身份,他會立刻化成風,不管不顧地拉著南絮就開始跑。
但神仙肯定不會搭理他這種荒唐的理由。
如今,可要怎麼講。
他即便燒了進妙手鎮的地圖,但也害怕皇帝發癲再派人來取藥,私心之下想要守著。
但他也知只要自己留一天,妙手鎮就要危險一天。
還是乾脆挑明身份,直接說我就是你們村裡世代痛恨的將士,讓他們把自己趕出去便好。
朱柳講不出口,竹海迴盪林濤,層層疊疊像海浪一樣窒息。
“回去吧。”
他最後說。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南絮忽地發瘋,他甩開身上的揹簍,任由辛苦一路撿來的碎枝幹柴落了一地,他堅毅地邁步過來,踩著厚厚林葉,身上鈴鐺作響,串成首無名的歌,迴響在這個天光漸暗的時候,餘音盪開很遠,一直都不肯停。
他驀然抬眸,眼中那些提前到來的星辰明亮得驚人。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南絮步步逼近,“今日是我生辰,過了子時我便可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