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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屋,但實際上他們成不了什麼事,因為朱柳身份放在那裡,且瞧他早已察覺有人跟蹤自己。
可凡事最終要的就是那個萬一。
恰如這個不著調的男人不僅磕破了頭,時至夜半少年才發現他腰間有漸滲而出的血痕,刺目驚心地綻開在那身月白衣衫上,像極了一朵花。
不知是嘴硬還是壓根就沒打算講,總之他哪裡有道深可見骨的傷,一路從腰下皮開肉綻地延伸到肋骨。
叫人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不急著治傷,反而還悠閒且顯擺地同人打了一架,綁了個少年來打趣一路。
被發現時,他才一把扯住人家檢視傷口的手,緊著眉問:“你如果是妙手鎮的人,定要幫我看看。”
“都說了不是。”少年奮力做了回無用功,沒能從那隻大掌中把自己手腕抽出來。
“——不,你聽我說。”朱柳表情卻越來越嚴肅,唇啟唇合說話的間隙,一雙虎牙跳動在少年眼底,“這很重要,你得仔細看看我傷到了哪裡,你也知道,腎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哥哥我還要用它娶媳婦。”
這一句倒是把行伍中那些兵痞子行徑表達得淋漓盡致。
命中註定見面就要打的人,果然能瞬時引起動拳頭的心思。
謝逢野沒忍住吸了口涼氣,搖著頭嘆道:“我當時那拳,還是打輕了。”
明知外邊還蹲著幾個心思叵測之人,還有空關心自己未來幸福,饒是混不吝如冥王殿,都對朱柳歎為觀止。
今夜唯一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就是:朱柳因傷而起了燒。
像是為了配合這場滾燙的急發之症,外間幾個人商量之下選擇了最穩妥的包殺方式。
縱火。
一把火將屋裡屋外的溫度燒到了最高點,濃煙滾燙嗆人,尋門奪路地往人鼻腔裡鑽。
少年哪裡搬得動這個睡死過去的高大男人,強推無果之後,舉起了他的劍——砍斷了牽連兩人的繩。
“我可以跟你們走!你們把他救出去!”
他忍著咳意把人儘量拖到了門邊,外面幾個人封門堵路半個字聽不進去,非要他們今日雙雙被烤死在這個野村荒屋。
“你們想……咳咳,救妙手鎮,那你們想過今日之後,還能回去嗎!”
少年被濃煙燻得渾身難受,還是竭力在同門外的人交涉。
謝逢野就好好地看著朱柳暗自把手握在了劍柄上。
“我也不知,你們為何非要取我性命……”少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