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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癟嘴說:“真是開了眼了,今日倒也叫我看一回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夥計在說這話之前早就將視線從掌櫃的身上挪開,但面上的不滿半分做不了假。
那掌櫃縱使有為錢低頭的緣故,斷也容不了被別人這麼直白地戳穿,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客棧的夥計。
他立時扔掉早先對待二樓廂房客人那種假遮假掩的“善解人意”,瞪眼吹鬍子地擺起掌櫃的款來:“何時輪到你來指指點點教我?可小心你說話的語氣,要不然……”
氣勢才燃起點苗頭,又再度偃旗息鼓。
“要不然如何?”夥計冷哼一聲,諷笑道,“我說掌櫃的,難道你還能在這當口趕我走?!”
此言落地,廳裡頓時陷入詭異沉默,可見,夥計的話又再一次地戳中了掌櫃的肺管子。
半晌無人聲,唯有躁動的風還在扯著不安的窗,嘎吱亂響。
“你威脅我?
“你覺得是便是。”
雙方的對峙逐漸犀利起來,掌櫃眼裡燒出怒火,咬著牙說:“待過了‘原祈’節,我要你好看。”
“很是用不著!”夥計大有破罐子破摔的風範,“過了節我自己走!原就是想來這破地方混口飯吃,也合該這是人皇不理天神不看的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
夥計像是吃了火藥,怒意顯然早已從最開始的睡不好覺轉移到了別的東西上,說起話也不管不顧起來。
“我不止要離開你這破爛客棧!我要離開這!離開這個鬼地方!什麼詛咒,有本事便殺了我!”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他生氣到了這般境地,卻也只限於在櫃檯後面朝著掌櫃嚷叫,卻並未向今夜矛盾爆發的二樓廂房擲去隻言片語。
掌櫃安靜得很不尋常,靜靜地聽他抱怨,全程眯起眼打量他,在夥計絮絮叨叨說了半車話喘著年輕氣盛的氣時,掌櫃忽而咧嘴笑了,怪聲怪氣地說:“好,那你就走吧。”
夥計並沒有把這話當回事,皺著臉怪哼一聲不做回話,懶洋洋地又趴回櫃檯上。
掌櫃許久不動,立在原地瞧他半晌,才慢悠悠踱步回屋,腳步比來時輕快許多。
堂下再聽不著人聲嚷叫,冬風依舊肆無忌憚地穿梭在這間客棧裡每一間空蕩蕩的客房裡,除了二層那間廂房。
掌櫃和夥計都看不到,那間房外罩了一層光符飄動的赤紅色法障,似有流水縱橫其中,散著粼粼波光。
屋內,一隻耳朵緊貼著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