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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臣能允許娘娘在司天臺上最後一次發作,望娘娘謹記身份,臣身為監正,司天臺關乎國運,若再有下次,臣當秉公。”
“你我之間沒有死仇,也斷了生恩。”
“我依然尊重您,但不會再敬愛您。”
皇后聽完這些話,臉上的表情猶如雲層翻滾。
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問道:“有死仇你該如何?”
張玉莊回:“那麼您就是我的仇人。”
“少在這風言風語。”皇后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重新恢復憤恨,“你這野種以後少和我的安兒來往!”
“娘娘保重。”
殿內又只剩下他一人,張玉莊彎下腰,一片片把它們撿起來,也收拾著自己一顆心。
他告訴自己:“沒有事。”
窗外,遠處的宮牆和屋頂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張玉莊伸手輕輕撫過冰冷的窗框,寒意躍動於指尖。
目光越過這茫茫雪景。
他久久凝望著道場的方向。
半月之後,張玉莊才收到一封信,這封信年初時已送到京城,只因他當時是個落魄不受寵的皇子,所以無人願意多走這幾步把信送到司天臺上。
經此瘟疫,善於捕風捉影的人恨不得把所有關於六殿下的東西都蒐羅起來交給他。
信很簡短,只說師父走得安詳。
那天黃昏散得很快,司天臺沉黑一片。
張玉莊捏著信獨坐一夜。
無人相陪。
無話可說。
*
人心變換,須臾之間。
數月前,張玉莊還是那個不受待見苦居於司天臺的落魄六皇子。
今時今日,他卻成了炙手可熱的新貴。
朝堂風向陡然變化,他們讚頌六皇子有先見之明和端肅之風,呼聲越來越高,群臣力諫皇帝將他從司天臺上調出,讓他投身廟堂之中。
因私改藥方一事,皇后母家被連根拔出,太子張懷安又體弱,皇子之間,無有建樹如六皇子這般者。
王朝需要一位有能力且身體康健的繼承人。
如此境地之下,張玉莊卻言稱修煉遇到了關竅,需要調養。
調養多久卻沒提。
自那之後張玉莊將自己鎖在司天臺上,拒絕見任何人。
此舉引發諸多猜疑,認為六殿下在裝模作樣,或是六殿下修道修得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