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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罪魁禍首”就要把自己準備好的斥責給抖落出來,腳還沒站住,話已經說了兩句,餘光才瞧見還有另一個人。
待再眨了眼看清是誰,連忙囫圇著模糊話語,匆匆行抱手禮。
“監正。”
“嗯。”張玉莊語氣平平,目光直接越過寧恙,問那圓臉道童,“何事這麼慌張。”
那道童自然對答如流。
張玉莊聽了個大概,視線這才收回來,自然將寧恙一臉笑容納入眼底。
分明故交見面,開口卻冷淡不已。
“你就是元善?”
寧恙笑容僵在臉上,原本春風柔嫩化成苦澀一片。他壓不住失落,卻又犟著要和張玉莊對著幹一樣,梗著脖子說:“我是。”
“為何總是闖禍。”張玉莊公事公辦地問。
寧恙被他眼中那些陌生和冷漠凍到了一般,張著嘴也說不出什麼。
“司天臺乃皇家重地。”張玉莊已先一步邁腳離開,“莫要喧鬧。”
圓臉道童連忙應是,躬身送六殿下離開,確定那道身影走遠之後,才敢在原地小聲斥責。
“你撞誰不好,非得撞咱們殿下身上。”
“你也真是,如今殿下可是天子手下的紅人,他已然對我們這些新入道場的道童足夠好了,沒聽嘛,前段時間他又命人給咱們裁衣衫。”
“我聽宮人說這皇宮裡都沒哪處地方待遇有咱司天臺好的了,我尋思這一日三餐並著糕點水果,殿下從不短了咱們的,你做什麼天天去爬神像偷貢品!”
“你都不曉得多少人削尖腦袋想往我們這裡鑽,你還成天闖禍。”
“哎!說話,你也不怕被趕出去。”
圓臉道童叨叨這麼多,全講給一個木頭聽去了,只好拉著人先回去。
寧恙咬著嘴,小聲說:“興許他害羞呢,多年沒見。”
“你說誰害羞?神像?”
餘下許多未說完的話,全被人咽肚子裡去了。
司天臺雖然名字華麗,但說到底就是座建在皇宮後頭的道觀,也就一個觀星臺搭建得高了些,若要真算起大小,甚至連道場一半都夠不著。
但如今落到張玉莊身上的注視,遠比道場裡那些世家子弟來得森冷刻薄。
他此身嗔喜轉眼就會被報去皇帝耳中,這是處吃人地界,沒資格為什麼欣喜。
這批道童入宮的名目很巧,說是因先前瘟疫一事司天臺起了大作用,更顯觀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