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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口而出:“你別生氣!我都。”聽你的。
話頭戛然而止。
謝逢野想:屁!
然後又罵了遍那個憨貨山蠻子。
他甩了甩腦袋,心說幸好是剎住了話,這俞思化不過是一個家裡有點財物,嬌生慣養長大的小白臉,說話就是愛端著。
兩人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謝逢野想通這個關節,又問候到了青歲頭上:若非法力被封,何以老眼昏花到看錯人這步?
接著又心念罪過,自我反省起來:怎麼能把人看錯了呢,這才百年啊……不行,得抓緊搞個畫像,穩穩妥妥地裱起來。
但是要靠畫像來提醒,未免太不誠心,他若知道會不會怪罪……
謝逢野尤其擅長掩蓋心事,縱使心中天崩地陷,面上也能做出混不吝的模樣。
除了跟媳婦有關的事情。
他就這麼猝然驚慌,繼而垂目抿嘴開始膽虛心怯,面上神色變化莫測。
俞思化對面站著,看得眉頭一低:“又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想點心事,你來喂。”謝逢野道,他點上了燈叉著手站到一邊讓開地方,燭火輕曳之下,彷彿剛才那幅驚慌模樣從未出現過。
俞思化懶得拆穿他,將孩子放到椅子上就捲袖淘水來洗米,熟練地起了灶,燒水煮粥。
小小一個孩子吃不了多少,且夏日難存吃食,所以他煮得量少,而且很稀。
不一會便出鍋了。
俞思化端過熱粥用調羹攪拌了會,再取一勺滴到手背感受過溫度,這才抱過孩子,把清粥送到他嘴邊。
嬰孩當真是餓急了,才聞見香味,小嘴巴就慌亂地嘬了起來。
在此期間,謝逢野一直事不關己地在旁觀看,且難得地安靜了半天。
抿著的嘴巴後面,腦子裡卻是混亂得很。
他止不住地將面前這個嬰兒和那個蠶蛹對上,看著他小小的身體裡那個幾千年的靈魂,然後俞思化還把這個幾千歲的嬰兒慈祥地抱在懷中照顧。
還有,既然之前都是那個叫阿淨的傻妖怪在帶孩子,她都餵了些什麼……
謝逢野想得頭皮起麻浪,相當地難受,所以先挑起話題:“你為什麼這麼會照顧孩子,莫非俞少爺已有家室?”
“沒有。”俞思化聽起來不是很想理會人,冷冰冰地說起了道理,“不過是憐幼之心人皆有之,上天亦有好生之德罷了。”
謝逢野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