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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寬容別人,寬容這個世界,愛這個世界。
可偏偏一個如此寬容的女人,卻最終倒在了一個飢餓寒冷的雪夜裡……
這個世界,真的還有什麼值得寬恕的嗎?
冰雪總會消融,長夜終將過去。我活著見到那群惡徒們佔領了這座城市,也活到了他們離開的日子。
記得那天街道上到處都是鑼鼓聲,處處都是燈火,商家開啟錢櫃向人群拋灑著多年存項,飯館的夥計們到街上拉客人進來,不需要一分錢白吃白喝。多年來懸在國人頭上的屈辱和陰霾,終於和那面太陽旗一起消失了。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獨自穿過歡慶的人群,玩著長街走回劇院。
劇院門前停著一輛黑色汽車,彷彿已經在那裡停了很久。可能是以前的老觀眾吧?戰爭勝利之後,這裡也不會有戲演了。因為到了現在,這裡只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了。
我跌跌撞撞地去開門,身後汽車的門開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阿萊哥!”
那個聲音我無比熟悉,她曾為我在深夜裡祈禱,曾在那舞臺上放聲歌唱,曾經是我的家人,卻也曾經拋棄了我們。
我驀然轉回頭,婉儀正站在臺階下的黑夜裡。
她長高了,也長漂亮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頭髮枯黃的瘦丫頭了。她身上衣服華麗無比,像是美國電影裡海報裡的明星一樣,頭髮燙著時下最流行的波浪,化了很得體的晚妝。
“阿萊哥,我回來了……”
我的身體晃了晃,險些摔倒,她見狀要上來扶我,卻被我阻止了。
“阿萊哥!”
我什麼都沒說,轉身進去把門關上,然後整個人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這個家在幾年前那個下雪的夜裡,就已經不在了。
現在的婉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上臺前會緊張的小丫頭了。宋媽媽當年說的沒錯,她的確需要一個更大的舞臺。
不僅僅是在美國,婉儀幾乎已經紅遍了整個世界,音樂劇界都在傳頌著她的名字。
現在她回來了,也許是為了為了彌補當年離開時的愧疚吧。她決定要召集當年劇院中的老人們,在這個曾經她放棄的舞臺上再度演出。
很可笑!我當時就是這個心情。當年的老人?現在整個劇院剩下的活人只有半個,就是我。
她想帶我去醫院治療,也被我拒絕了,她想重新拉起另一個班子排練,就隨她去吧。反正宋媽媽在自己的遺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