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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可以和貴國聯手對付普魯士,但你得為我們的背叛付出價碼。”
儘管大使知道這是敲詐,但也只能苦澀的回覆“容我和國王陛下商議”。對於丹麥而言,它不可能同時與兩個德意志地區的大國為敵,而面對其中一方的訛詐只能退讓。從地緣上講,不和丹麥接壤的奧地利更安全一些。
“你們必須儘快答覆,不然我真的會和普魯士人聯合奪取石勒蘇益格與荷爾斯泰因,這是德意志民族正當的法理宣稱,法國英國俄國都不會管。”
再度威脅了丹麥後,唐璜才去覲見茜茜公主說出自己的決定,皇后陛下和她的親密顧問瑪莉婭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茜茜公主惱怒於臣子的先斬後奏,而瑪莉婭則欣喜於她終於能等到向普魯士人復仇的那一天。淑女報仇,從早到晚,儘管她的表哥腓特烈不在了,但表哥的血脈仍然傳承著,那就有了復仇的理由。
“陛下,請原諒我的無禮。等和普魯士的戰爭結束之後,我和我的人就會從奧地利搬離,再也不會涉足這裡的事情。”
“你要去哪裡?”
茜茜公主察覺到自己話裡的軟弱與孩子氣的依賴情緒後改口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搬到慕尼黑的郊外,約瑟夫先生是一位好鄰居。”
“想必父親也會很高興。”茜茜公主頷首,“女大公殿下,看樣子要對加布裡埃爾先生說,我允許你先行告退了。”
瑪莉婭提裙向茜茜公主致謝,然後對唐璜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兩人從側面出去,一直走到僻靜處才停了下來。今天瑪莉婭的頭髮沒有盤起來,她淡金色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在光照下顯現出幾近透明的顏色。
“你這個人總是喜歡流浪呢,小齊格飛。”瑪莉婭對唐璜用上了親暱的稱呼,“普魯士拴不住你,這裡也留不住你,你到底打算做些什麼?”
“抱歉,殿下,這是不能說的事。”
“你讓我想起了丈夫,他能幹、多情,同樣喜歡到處亂跑,我說不清他身上有多少秘密,但我知道他從歡笑中誕生,亦在歡笑中死去,人人都愛他。所以年輕人,不管你去了哪裡,能笑出來的時候都要不吝歡笑,哪怕明日死去,今日亦然。快樂是一種會傳染的力量,人們常常將其和幸福等同。
你呢是個花花公子,身邊有許多女孩子圍著你轉,小齊格飛,不好好給她們幸福可是不行,哪怕你無法均分你的愛情,也要讓她們笑出來。”
“謝謝你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