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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耳朵最是難耐,他還這樣曖昧地對著她耳尖呵氣了,她半邊身子瞬間麻了,用手撐著一側的闌干才沒讓他瞧出她的腿軟,她死鴨子嘴硬:“世子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好好的我躲你作甚?”
晏歸瀾不緊不慢地拖長了聲音:“是啊,你躲我作甚?”
她又有種要被他帶進溝裡的預感,果斷轉了話頭,伸手要接過他的燒槽琵琶:“既然世子已經取了琵琶,咱們就趕緊回玉洲楓橋吧,免得長輩們等著。”
他也痛快把琵琶交給她,只是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手腕,廣袖一展便將她攬在了懷裡。懷裡的琵琶發出幾聲清脆的錝錚,沈嘉魚雙眸被袖襴遮住,暗沉沉一片,她是真有些惱了:“世子,你這又是做什麼!”
晏歸瀾聲音帶著舒緩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卻不曾鬆開半分:“夜色已深,雪後路滑,表妹仔細摔了。”
沈嘉魚掙了掙,居然沒掙脫半分,她只得黑著臉道:“世子究竟想做什麼!你再這樣我可叫人來了!”
雪晨院可是他的院子,她居然還妄想能叫人來?晏歸瀾垂眸笑了笑:“我想做的事兒,和一年前表妹做的差不多。”他想了想,又悠然補了句:“我不過只做了表妹當初的十之三四,表妹怎麼這就惱了?我也是幫表妹達成夙願而已。”
他當初從橋下路過,姿態雍容,眉眼昳麗,沈嘉魚只瞧了一眼就驚為天人,覺著不調戲一把都對不起自己的紈絝名聲。沈嘉魚很少有什麼事兒後悔的,但她現在只想回到一年前,哐哐哐抽調戲晏歸瀾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她當初為什麼那麼欠吶!
她怒道:“達成什麼夙願?”
他瞧著懷中人,見她因為掙扎,露出一截圓潤雪白的肩胛,此時瞧來頗為誘人。
他低眸瞧了片刻,又伸手幫她把衣裳拉好:“你當初調弄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他指尖沿著她的耳珠和唇角來回撫弄——正是他昨日親過的地方,他語調狎暱:“是不是也想像這般,親我抱我?”
他哼笑了聲:“我只是做了表妹當初沒膽子做的事兒罷了。”
沈嘉魚被他的口才和臉皮震驚了,明明是他輕薄了她,現在倒成了她意圖不軌!她氣的臉都紅了:“胡言亂語!再說你當初不是拒了我嗎!”
晏歸瀾意味深長地唔了聲:“原來表妹是在怨我拒了你。”
沈嘉魚再次跳坑,心裡已經把自己的臉打腫了,她決定還是挑明瞭說話,哪怕把話說重點呢,她苦口婆心地道:“世子啊,天涯何處無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