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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打從他進來就怔住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徹底忘了身邊裴驚蟄的存在,然後鼻子就是一酸,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齊齊湧了出來,抿著唇委屈地看著他,眼底似有千言萬語。
晏歸瀾雖然心裡知道裴驚蟄不會傷及她,但真正瞧見她無恙心裡才鬆了口氣,他向她伸出手:“嘉魚,過來。”
沈嘉魚還沒動彈,裴驚蟄已經側身攔在兩人之間,挑眉衝晏歸瀾冷笑道:“你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她弄出京城嗎?你憑什麼讓她過去?”
其實在這之前,晏歸瀾和裴驚蟄還算有幾分交情,彼此也頗熟悉,畢竟一個是世家家主,一個是有封地的藩王世子,兩人都被皇上深深忌憚著,兩人曾經還聯手過幾次,可惜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任他再深的交情,也要被拋到腦後了。
晏歸瀾冷淡看他:“她不想離京去西北,你就算費再大的周章帶她出來,她也不會感激你。”
裴驚蟄冷笑:“不想離京?”他伸手往後一指:“晏大都督,你沒聽見她方才說什麼嗎?她說這輩子再不想回京城,也不想再見到你,你若是還知道好歹,就該放手才是,何必死乞白賴地追過來?”
裴驚蟄這人嘴巴一向欠得很,這話更是難聽的不得了,沈嘉魚想到方才為了應付他不得不答應的事兒,臉色不由白了白,不知道晏歸瀾心裡會如何想?他會不會惱怒之下負氣直接走了?
她又驚又怒地瞪著裴驚蟄:“你!”
裴驚蟄半笑不笑地道:“再說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正準備回西北完婚,大都督又何必棒打鴛鴦呢?”
沈嘉魚聽他這般胡言亂語,大怒道:“你胡說!我跟你半分干係也沒有!”
比她更快的是晏歸瀾,她甚至沒瞧見他如何動作的,他已經抽出腰間佩劍,向裴驚蟄直刺了過來,裴驚蟄一時也反應不及,上臂被劃了一劍,不過他很快有了動作,斜斜側身避開,挑起被扔在地上的佩劍,反手撩了過去。
跟兩人的動手比起來,她昨日和流風打的那場只能說是小打小鬧了,沈嘉魚甚至都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只能看見銀亮刺目的劍光,還有不絕於耳的錚錝之聲。
兩人大概是擔心傷著她,在屋裡仍有幾分顧忌,過了十來招之後,晏歸瀾率先一步,引著裴驚蟄出了屋子,這下兩人再沒了顧忌,在客棧大堂裡打的難捨難分,裴驚蟄的護衛聽見裡面的響動,很快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卻一時插不進手來幫忙。
晏歸瀾帶來的人不多,不知何時悄沒聲地從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