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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說了, 要多做一點川菜，你看我，需要眼淚的時候, 不知道怎麼哭出來。”
眼淚順著鱗片的縫隙滑入傷口，夏夜緊緊抱著這個痛得一直在打滾的金龍，他從未見過星羅這個樣子。他總是自信滿滿，彷彿沒有什麼是他解決不了的, 現在卻這樣狼狽。
剛剛看到那個棺材他就明白得差不多了, 對方是利用了他母親的屍骨對他下毒。
皮皮蝦製造混亂, 並且降低星羅的防備心，他養父提供毒和屍骨，那個巨蜥族解決掉後續麻煩。
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該死。
星羅的冷酷只是看起來，他其實是非常重感情的人。如果不是如此, 他又何必因為感受到母親的痛苦想要幫助其他花神？又怎麼會格外照顧那些無處可去的半妖？
有人利用了他的情感。
不可原諒。
“我上輩子，一次眼淚都沒有掉過, 一次都沒哭過, 眼淚是軟弱的象徵，是弱點。”
夏夜跪在龍首上，他俯身親吻中間的鱗片, 眼淚如珍珠滑落，從下眼睫毛上一直到臉頰, 然後滴落在鱗片上。猩紅的雙眼微微睜大, 金龍小心呼吸著，他強忍著痛楚一動不動。
“恭喜你，你終於成了我唯一的弱點。”
夏夜站起身，他抱住龍角：“我帶你回家, 我們回家。”
“小主人，這是？”趕回來的柳婆婆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夏夜撫摸著小了數倍的龍頭，指腹輕輕觸碰臉上龍鱗脫落的地方。星羅還沒有醒，他被夏夜帶回家，安置在荷花池。
普通的池水瞬間蒸發乾淨，夏夜不要錢的倒下一池子高濃度靈泉。
他在星羅嘴裡塞了一些據說可以加快傷口恢復的草藥，又以之前收集的荷花露清洗星羅的傷口，但是中毒很深，很多地方已經顯露出白骨，星羅疼得無意識抖動。
“最近夏家閉門謝客。”夏夜和柳婆婆說。
柳婆婆沒說什麼，點點頭退下了。
恢復了兩個人的時候，夏夜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只是慢慢梳理著星羅打結的毛髮。
中了什麼毒，不知道。
以後會怎麼樣，不知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無力感，上一次還是阿爺身死的時候。
“平靜的日子過久了，所以飄了，懈怠了。”夏夜一點點反省自己的動作，“在發現聯絡不上你的時候就應該過去，而不是遲了這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