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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有點感覺天好像亮了很多,就是不知道清晨還是上午。
後背貼著的胸膛很熱,手腕被人握住,堅實臂彎摟著自己的肩骨,將他整個人收攏。暫時還找不回小腿的知覺,眼睛也睜不開,極度疲憊混合艱澀的睏意,意識迴歸如同沙漏,一分多鐘裡,姜昀祺撿著一點點落下的砂礫,動也不想動。
好不容易揀出昨晚裴轍說的值機時間,姜昀祺張嘴一個裴字還未出口,哼唧一聲的時候,裴轍就將手掌蓋上他雙眼:“改簽了。睡吧。”
眼前是人為製造的黑暗,嗓音溫柔如絲緞,姜昀祺一點掙扎念頭都沒有,頃刻墮入深夢。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
睜開眼望著頂燈上折射出的昏暗暮色,姜昀祺還以為是早上。
窗外淅淅瀝瀝,又下雨了。
裹著被子翻身的時候,姜昀祺才慢慢想起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然後整個人就不大好。
姜昀祺珍惜地摸了好一會自己屁股,這會還有些麻麻的。裴轍小腹上堅硬的線條和撞擊的力度,在腦海閃現的幾秒,姜昀祺幾乎自燃。
某些時候肌膚記憶比嗅覺聽覺視覺的記憶還要深刻。
就像額頭記得裴轍胸膛的起伏,手臂記得裴轍脖頸汗液的滾燙,腳腕記得被裴轍握起擺弄的幅度。
幸好裴轍不在。
姜昀祺也不是很關心裴轍去哪裡了。畢竟昨晚他叫了那麼那麼那麼多遍裴哥,裴轍都沒好好應他一聲,姜昀祺很懷疑即使他現在叫裴哥,人也不會出現。
房間很安靜,抱著被子坐起來的時候,姜昀祺聽了會外間動靜,接著想起什麼,在被窩裡蹬了兩下小腿,感覺還行,好像有人特意按摩過。
爬起來去浴室洗漱,姜昀祺才發現快下午五點了,咬著牙刷泡沫還沒吐乾淨就衝出去,跟點著尾巴的小貓,全身毛都炸了。
裴轍坐在沙發上研究旅行攻略,他之前去過幾次羅馬,但都是公事。這次不一樣。
赤腳跑出來的姜昀祺在裴轍面前剎了車,急得不行:“裴哥!五點了!飛機呢!”牙膏沫子飛到裴轍手腕,小小几個白點。
裴轍垂眼看了看,伸指抹去,笑了笑,說:“飛機當然飛走了。”
姜昀祺:“……”
視線往下,雪白腳腕上還有很淡的未褪指印,裴轍擱了手裡東西,起身一把將人摟起,往房間去。
姜昀祺趴在裴轍肩上繼續刷牙,口齒不清:“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啊?都晚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