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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魚這回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祖父險有牢獄之災,三叔冒險偷偷離京,她更不敢把一家的命都交託到這個晏府當家人手上。
她煩到腸子打結,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世子多慮了,我沒什麼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珠,想到他方才摟著她親吻的樣子,長睫不覺一顫。
晏歸瀾嘴角漸漸繃成一條線,他靜靜看了她一會:“昨夜你深夜未歸,還有秦王世子一直相隨,這也算你沒什麼事?”
沈嘉魚努力逼自己把視線釘在他胸前的玉扣上,差點被漫長的沉默逼成鬥雞眼,許久她才硬著頭皮道:“我昨日已經解釋過了,昨夜不過是和燕樂出去玩了會兒,秦王世子為何會出現,我也不知道。”
晏歸瀾譏誚地挑了下唇:“無事便好。”
沈嘉魚一陣氣悶,要是別人這般盤問她,她早指著鼻子罵回去了,偏偏是晏歸瀾…她把氣性收回去,把擁雪給定安長公主私傳的書信收好,正想說幾句話緩和氣氛,忽然聽見沈家客院傳來幾聲棍子落在皮肉上的悶響和悶悶的慘叫,她驚了下:“怎麼了?”
晏歸瀾已經斂好神色,淡淡瞥她一眼:“去瞧瞧。”
經過這半晚上的鬧騰,天色已經大亮,不少人都醒了,沈府客舍的動靜堪堪一傳出,好些人都在外探頭探腦地瞧熱鬧,沈嘉魚先想法把看熱鬧的人弄走,自己站在二門外,一臉納悶地往裡看,就見擁雪已經被亂棍活活打死,一身血肉模糊的被人拖出了院外。
她還沒來得及訝異,定安長公主含著怒氣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華鎣,你這是做什麼?!”
一把陌生卻頗見英氣的嗓音答道:“長姐你也太謹慎了,這女人不知尊卑,手段惡劣,敢信口攀誣晏大都督,我就是直接打死又能怎地?我就是見不得下賤人這般使手段往上爬,更何況…”
陌生嗓音漸低,帶了幾分羞意:“更何況她還敢纏扯大都督,憑空汙衊都督清白,這我豈能容忍?”
沈嘉魚本來一頭霧水,在外聽的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皇室早就想讓華鎣公主降主嫁給晏歸瀾,這位公主怕是自己也有心思,業朝皇室女子一向大膽敢表達,所以她聽說有個婢女敢冤枉晏歸瀾,一大早便跑來獻殷勤了。
她想完這些,心裡多少有些彆扭,抬眼瞅了瞅晏歸瀾:“世子好福氣,還沒怎麼呢,就有人上趕著來護著世子了。”
晏歸瀾瞥了她一眼:“表妹也不差,回來的夜路上不也有人一路護送?”
沈嘉魚給噎的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