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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湄見她不言語,自己也不覺得尷尬冷場,慢慢站直了身子,向她屈膝行了一禮,雙目楚楚看向她:“世子夫人,我別的也不求了,只求你一句寬宥,可以嗎?”
她下拜的神態瑟瑟,姿態惶恐,要是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以為沈嘉魚在欺負她,她姿態放的極低:“世子夫人,我真的已經知錯了。”
沈嘉魚正在疑惑她到底想搞什麼,冷不丁瞥見皇上的御駕從正殿裡迤邐而出,而皇上面色不善地看著沈嘉魚和盧湄,她瞬間悟了。
皇上可能並不在意盧湄受了什麼委屈,但盧湄是宮妃,是皇妾,沈嘉魚則是臣婦,縱然品階再高,讓天子的枕邊人給自己行禮也是拿大了,難怪皇上臉色不好看呢。不過盧湄這招卻算錯了,沈嘉魚半點不在意,皇上就算恨的想掐死夫妻倆,明面上也不敢怎麼地,最多就是甩個臉子。
她低下頭悠然道:“寬宥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盧貴嬪也用不著跟我行禮,快起來吧。”
盧湄臉色一變,皇上已經行至近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盧湄咬了咬下唇,看了眼沈嘉魚:“妾不慎得罪了世子夫人,正向世子夫人賠禮呢。”
皇上的臉色果然又變了,沈嘉魚笑呵呵地行禮:“臣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盧貴嬪突然就衝我道起歉來,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別是發癔症了吧?”
她說完悄悄打量了一眼,見方才被叫進去說話的晏歸瀾不曾跟著出來,她暗暗蹙了蹙眉。
皇上果然臉色不大好看,也果然沒說什麼,淡淡道:“既然盧貴嬪身上不舒服,就先回去歇著吧,你們還不把她扶下去?”
盧湄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就臉色難看地被帶了下去,皇上又恢復了溫溫和和的一副笑臉,還跟沈嘉魚指了個位置:“沈夫人坐。”他又瞟了眼身後的內侍:“逸城,給沈夫人看茶。”
沈嘉魚只得坐下,聽到逸城的名字心頭一震,晏歸瀾跟她說過,秀營的統領就是這個叫逸城的太監,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就見此人眉目清新秀逸,氣韻不在那些世家公子之下,若不是穿著內侍的衣裳,旁人準得以為他是哪個世家子。
她一想到自己母親的死跟眼前的皇上和逸城有關,心裡波瀾迭起,無論如何也鎮定不下來。
皇上好似沒瞧見她的神色,抬眸端詳她一會,忽嘆了聲:“沈夫人生的很像當年的鄭氏夫人,一樣的聰穎靈秀,姿容絕頂,難怪世子愛的若痴若狂了。”
他一個皇上說這話實在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