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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皇上所在的嘉明殿染著幽幽龍涎香,氣味沉穩雅緻,還有靜氣凝神之效。
不過皇上內心的焦躁顯然不是一爐薰香能撫平的,他在嘉明殿裡焦躁地踱了會兒步,看著內侍進來,這才出聲問道:“朕的旨意可傳過去了?”
內侍點頭:“回陛下,已經傳到江南道了,大都督如今業已知曉。”
皇上沉了沉心:“他知道之後沒對老大做什麼?”
內侍緩緩搖頭:“回皇上的話,沒有,大都督還是跟往常一樣,也沒什麼異常。”
皇上語調又焦躁起來:“他倒是沉得住氣。”他冷哼了聲:“裴驚蟄已經反了咱們,現在就剩下一個晏星流,朕為了他可搭上不少人手,希望他爭點氣,徹底在江南道結果了晏歸瀾,否則日後朕將永無寧日!”
內侍附和了聲,又輕聲道:“陛下,那鄭氏夫人還要想法捉拿她…?”
皇上明顯一頓,沉聲道:“退下!”
內侍不敢再問,忙躬身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一爐嫋嫋燃著的龍涎香伴著皇上。
……
沈嘉魚被晏歸瀾這麼問的時候,腦子‘嗡’了一下,半晌才訥訥看著他:“你,你為什麼這麼問?”
晏歸瀾摩挲著她的肩頭:“你可還記得赤狸?她受刑的時候吐露了不少,不光說出她們所在的細作營直屬皇上管轄,還隱隱透露出你母親可能沒死的意思,我命言豫繼續深查,可惜赤狸沒熬住刑,人已經死了。”
“但赤狸是臨死之前掙扎著說出來的,八成是為了保命才有此一言,並不可信,我怕你心急之下做出什麼,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只命人在京裡探查。但如今皇長子也這般說了…”他淡淡道:“那細作營名喚秀營,由皇上直隸,皇上身邊的太監逸城為他打理,皇長子身為宗室皇子,雖然不受寵愛,但知道什麼也並非不可能。”
他說著微微蹙了蹙眉,他在宮裡的喉舌說過,這位皇長子生母出身低微,他自己又沉痾已久,最多隻有十五六歲的壽數,而且這症候會拖垮身子,年歲越長身子越弱,身子孱弱到不能行房,連個後也不會留下。所以皇上才會派這個以後必死無疑的皇子來江南當靶子。
皇長子就是再聰慧也不可能敵的過命數,這麼一個大限將至之人,也沒必要算計什麼,更沒必要幫著親手把自己推進火坑的生父,所以他對沈嘉魚說這番話的目的是為何?
沈嘉魚腦子一片混沌,低著頭不言不語,半晌才擰起眉:“我想去找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