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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犀利地貫穿了白虎的大半軀體,從虎的胸口穿透而出。白虎在半空中氣息斷絕,然而去勢未絕,虎的前掌撲倒了蘇意卿,將她壓倒,虎爪劃過她的大腿。
蘇意卿只覺得雙腿劇痛,她眼前發黑,失聲慘叫。
謝楚河長劍脫手,無法顧及另一隻白虎,那狡猾兇詐的畜生趁機從他背後撲襲而來,謝楚河聽見腦後風聲呼嘯,他勉力挪腰旋身,仍然避不過這一擊,“刺啦”一聲,血肉劃開的聲響,肩背處被撕扯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他一聲不吭,腳尖一點,藉著白虎那一擊的推力,向蘇意卿掠了過去。
蘇意卿覺得自己的腿幾乎要斷掉了,溼漉漉的感覺,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還是老虎的血。這個時候,她反而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努力掙扎著想要起身。
謝楚河撲過來,奮力將那隻死去的白虎推開。他還沒來得及和蘇意卿說些什麼,身後另一隻白虎已經又衝了過來。
他一咬牙,返身直直地迎上,出手如電,接住揮舞過來的虎掌,雙臂猶如鐵鑄一般倒扣著。
一人一虎交纏著滾在地上,貼身肉搏。
蘇意卿爬了兩步,伏在地上。她抬起眼睛望向謝楚河。
他如同一道強大的屏障,把所有的危險都阻隔在她的身外。他渾身是血,兇悍而勇猛,守在她的面前,沒有絲毫退縮。
是場景是何等地熟悉,在霎那間,讓蘇意卿產生了一種時光交錯的感覺。一樣的夜色、一樣的野獸兇險,也有人曾經這樣守護過她。
淋漓的鮮血、濃重的腥臭、野獸的嗥叫、以及,這一天一地凌亂的夜色。記憶在某一個時點上突破了塵封的枷鎖,在她的腦海中迸裂出來。
蘇意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咬出了血來,她一點兒也沒有感覺,渾身顫抖著望著謝楚河,視線慢慢地模糊了起來,那是她流下的眼淚。
那一邊,韓王看得心膽俱裂,他再不料竟謝楚河如此強悍,嚇得四個侍衛亦是臉色煞白,他們從未上過戰場,怎知有人如此兇猛。
韓王原本還想等著謝楚河與白虎兩敗俱傷之時出手坐收漁翁之利,戰戰兢兢地等了許久,忽然間林子深處傳來夜鴞一聲尖利的鳴叫,他突然就感覺兩股發抖,連馬都坐不穩了。
左右看他不行,急忙過來扶住。
“走、走,我們先走!”韓王掩面,再也顧不得其他,狼狽地撥轉馬頭逃開。
搏動中的人和虎漸漸地都遲緩了下來,白虎發出低低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