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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
星羅坐在自己房間裡, 看著螢幕上夏夜清冷的眉眼:一大早出門,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對於自己的聲譽,星羅本人並不是很在乎, 反正他也不需要什麼朋友,妖魔之間也不講道德仁義。
但他不在乎的,有人替他在乎,這感覺很新奇, 也很暖。
他的父親不愛他, 只是本能告訴他需要一個後代來遺傳他優秀的基因。他的母親不愛他, 星羅的存在一遍遍告訴她,她是如何被這個世界傷害。
他的朋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和他來往,其中沒有愛。
他的下屬則因為敬畏或者崇拜出現,那也不是愛。
他每一次看到黑山都會想起自己被一片一片拔掉鱗片的疼痛,就算他變得強大也忘不了這個噩夢。但是這一次再看到黑山, 童年的噩夢留下的陰影卻被另一種溫暖的記憶慢慢覆蓋了。
夏夜愛他,愛他所愛, 恨他所恨, 想他所想。
這種被人溫柔保護,被人所愛的真實感讓星羅幾乎靈魂升騰,想要放肆高歌一回, 或者大聲對著所有追逐夏夜的人喊:
“你們喜歡的追逐的人,是我的愛人!是的, 他所做的這些一切, 都是為了我。”
就算未來有什麼不幸,這個溫暖的回憶也足夠撫慰他所有傷痛。
黑山的住處,夏夜等待著黑山的回應。
他一邊觀察著邊上春雪的表情,一邊聽著外面的工廠員工回家發出的生活瑣碎的聲音。
一百年的孤獨的確足以將普通人逼瘋, 但這位可不是普通人,他的騷操作沒有逼瘋星羅和霓嵐,那都是他們運氣,所以自己本身就是怪物,又怎麼會輕易被孤獨打敗?
果然,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黑山的眼睛裡慢慢出現了光,他開始對外界有反應。
黑山的眼睛轉動著,觀察著這個世界,他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不協調,好像放在牆角一百年的老舊機器再一次運動,每個部位之間都需要再一次適應和熟悉。
夏夜知道他已經‘回來’,可以問話了。
“黑山,”夏夜開口,“你對霓嵐做的,對星羅做的這些所有事,我都想知道。”
“呵呵。”用了幾分鐘黑山才消化了夏夜的問題,他發出古怪的笑聲,問夏夜,“我說了,你會給我個痛快的死亡嗎?”
這一段他說得很慢,但就是這樣緩慢,依舊非常怪異,好像外國孩子一字一句學習夏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