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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剛和宋姨吃完早餐。
待會他們要去省人醫監督阿隨復健——雖然說了不再去,但也不能真的一兩週都不看。阿隨再賴皮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回不是博宇打來的電話,是Eric。
姜昀祺想,博宇那麼為信戰操心現在肯定很不好受。
“宋紹那事之後,隊長請我們吃了頓飯,我就覺得不對勁……他沒有明面上讓我們離開,只說信戰毀了。”
Eric聲音低沉了很多,很疲憊的樣子:“現在手上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宋紹早就和晏雨裡外勾結。比賽覆盤的結果也不理想。還有你三級盔丟的那滴血,黎坤一個人覆盤了三十多遍,也和主辦方溝透過,主辦方堅決否認是系統出錯。加上薛鳴淮一直沒訊息——我和博宇看得出來,隊長這段時間真的挺消沉。”
姜昀祺站在玄關等宋姨拎包帶上保溫盒裡的拌麵。面、醬和蔬菜絲要分開,不然等到醫院全糊了。
Eric沒想姜昀祺會說什麼,繼續道:“他覺得自己既保護不了隊員,也處理不好隊內的事,引出這麼大的後患。信戰走到今天,比賽失利、名聲全毀,是他一個人的責任。當時博宇安慰他,我也想說幾句,畢竟一開始是我們三個一起走過來的——我的問題更大,識人不明,引狼入室……”
“實話說,直到決賽最後一刻,你拽起宋紹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宋紹有貓膩。雖然之前懷疑過。第一階段比賽開始那會,宋紹擔心你被格雷盯上自顧不暇,提議一隊派人輔助,那時還正面槓了幾句薛鳴淮,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宋紹打算暗中動手腳了吧。如果能名正言順加入你們二隊之後操作起來也方便。”
姜昀祺想起那次宋紹和薛鳴淮的賽前爭執:“後來第一階段結束覆盤,他也來找我說這件事。”
Eric嘆了口氣:“我以為他是真的好心。”
姜昀祺:“我也猶豫過,我擔心……”
姜昀祺擔心因為自己過分警惕,影響判斷,還和裴轍說起這件事。現在看來,因為猶豫和自我懷疑,他失去了質問宋紹和晏雨私下接觸的最好時機。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
每個人背後的考量、計算、擔憂與猶豫,千鈞一髮的時刻,瞬息萬變的人心,讓每一步朝著既定方向走去。如果其中一個環節脫離原本軌跡,那會意味著事情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姜昀祺想,也不會的。
身處其中的人,沒人知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