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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秦樾在餐廳互懟了幾句。
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麼毒舌。
他真的是個毫無紳士風度的痞子。
我被氣哭了,最後還是張致遠聞聲而來,把我哄了回去。
徹底交惡是因為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還跟我們讀同一所大學。
據說這位名聲很響的學弟,有次在外面聚餐,聽人談論起了大三的幾個學姐。
期間有個男生提到了我的名字,說林薇學姐不僅低調,長得還漂亮,身材也好。
結果秦樾點了支菸,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胸大無腦。」
這話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是這樣的——
現場有人跟著起鬨,笑嘻嘻地問他,胸大又不是缺點,關鍵沒腦子還有救嗎?
他撩著眼皮輕笑:「有,多喝點酸奶補補。」
那一年,我生日,在校門口收到了貨車運送過來的一百箱燕麥酸奶。
寄件人是秦樾。
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在我打電話找他算賬的時候,他在手機那頭嗤笑一聲,輕描淡寫道:「路邊有垃圾桶,姐姐不喜歡就扔。」
他太惡劣了。
好在後來沒多久,他出國留學了。
……
時間一晃五年。
這期間我們沒有任何交集。
誰又能想到,五年後他從海外歸來,我成了尼姑。
秦樾相較從前,鋒芒畢露的銳氣斂去不少,襯衫穿得簇新筆挺,眼神波瀾不驚,身上盡是成年人的穩重。
只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意味不明,仍舊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我們在宴會上沒有說話,但我提前離場之前,有意回頭看他,同樣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挑了下眉。
後來我開車離開,沒走多遠,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車內音響放著網紅戲腔歌曲「難卻」。
唱到「待上濃妝好戲開場,臺上悲歡皆我獨吟唱」時,副駕車門突然被人拉開,長腿一邁,秦樾坐了進來。
宴會上成熟穩重的秦大少爺,像是覺得車內悶熱,隨意地扯了下襯衫領口,恢復幾分桀驁和輕佻,方才勾起嘴角,笑得吊兒郎當——
「淨音師父,你是出家人,聽這種歌,六根不淨。」
我瞥了他一眼,踩油門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