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麒麟佩 夜泊秦淮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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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空無一人,今夜連著出了幾件大事,錦衣衛俱被派出去當值,雲起對著空空蕩蕩的院子,終於恢復了鎮定,重拾思緒。
雲起把拓跋鋒放在梧桐樹後,轉身就跑,手捏蟬翼刀,疾奔過小半個皇宮,回到詔獄中。
雲起看了一會,拾起先前遺落於地上的符紙,揣進懷中,撿來帶著殘酒的瓷杯,一拍為二,又拉過獄卒屍身。
雲起將那屍體倚在鐵柵前,以碎瓷在其脖頸處割開一條傷口,再運起內力,甩手丟擲碎瓷片,令其牢牢釘在牆上。營造出拓跋鋒察覺酒中有毒,甩手暗器殺死看守的假相。
然而獄卒死去已久,屍體冰涼,脖頸處只淌出些許粘稠血液。
雲起咬牙以蟬翼刀劃了手臂,鮮血湧出,蹭了一地,方撕下里衣內襟包紮妥當,轉身離去。
再奔回大院內那時,已是兩更時分,宮中到處燈火通明,雲起失血後一通速跑,只覺眼前發黑,倚著院牆喘息片刻,回了力,置斜斜倒在梧桐樹下的拓跋鋒於不顧,推門進房。
雲起開啟櫃門,收羅了財物,沉吟片刻,取來自己繡春刀,握在手中掂了掂。正面刀柄上銘刻一字:雲。
翻柄時,對著掌心那一面,又有歪歪斜斜一字:鋒。
“雲起,領到繡春刀了?”
十五歲的雲起笑著點了點頭,道:“走,去請師孃刻字。”
拓跋鋒與雲起二人並肩坐在玄武湖畔,雲起手裡把玩著剛到手的繡春刀,拓跋鋒笑道:“從此你便是錦衣衛了。”
雲起沉吟微笑,隨手揮刀,一道劍風盪出,激得湖面泛起水紋,雲起又伸手抽出拓拔鋒腰側佩刀,兩手拋了拋,互換持刀,道:“怎比我的重?”
拓跋鋒懶懶躺在草地上,答道:“繡春刀俱是度身而造,依人膂力,腕力與臂長,指長而定,你須得仔細收著,你的繡春刀便只有這一把,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雲起將刀柄轉過來,對著日光端詳,拓跋鋒那把刀柄上刻著名字。
拓跋鋒一個猛子坐起,道:“拿來。”
雲起交了刀,拓跋鋒又道:“另外那把也給師哥。”
“幹嘛。”
雲起眯起眼,警惕地問道。
拓跋鋒笑道:“師哥給你保管,免得掉湖裡了。”
雲起嘴角微微抽搐,拓拔鋒已手臂一長,空手奪到了雲起佩刀,繼而手指捏著刀刃,翻手,於自己的佩刀刀柄上刻下字來。
“喂喂,你別亂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