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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逼她上朝的。
周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段。
想到明日要被捉著去幹活,晚上鬱燈泠就開始煩躁不堪。
她抓著錦被,將自己整個悶在了裡面,恨不得隔絕所有人的視線。
而只要隔絕他人的視線,她就可以變得不存在,徹底消失。
只可惜,第二天早上,鬱燈泠還昏昏沉沉的時候,被子就被一把掀開。
提著錦被的宮女戰戰兢兢,恨不得跪下來求饒,顫聲道:“殿、殿下,是薄小侯爺叫奴婢這樣做的。”
鬱燈泠閉著眼,好半晌不應聲。
宮女這下當真跪在了地上,乞求道:“殿下,請您起來吧,侯爺還候在門外。”
往常,都只能等著殿下自己什麼時候願意醒,這還是第一次,天剛微微亮,就要把殿下喊醒。
殿下若是發怒,要砍她頭,怎麼辦?
可若是不把殿下叫起來,屋外的侯爺若是發怒,說她不盡忠職守,要將她發賣出去,怎麼辦?
宮女內心惶恐至極,就差當場嗚嗚哭出來。
鬱燈泠躺得渾渾噩噩,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純粹的睡意,就聽見耳邊傳來細細的抽泣聲。
像是地府路邊生長的植物一般,招搖著手臂,朝她伸過來。
於是鬱燈泠就被哭醒了。
轉眸一看,一個婢女跪在一旁,正悄悄地抹著淚。
鬱燈泠:“……”
曾經她也曾設想過,自己有一天若是死了,燈宵宮這些宮女太監會不會也像其它宮中的人一樣,為她掉幾滴眼淚。
可是為什麼,她只是睡一覺,這些宮女也要哭。
難不成,她把自己睡死了?
鬱燈泠剛一陣高興,就見那宮女抬起頭,和她四目相對。
迎著長公主森森的恐怖目光,宮女瑟縮著後退了一點,哐哐磕起頭來:“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
鬱燈泠:“……”
好吵。
她抬起兩隻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本就醞釀得不夠的睡意,這會兒已經被打攪了個煙消雲散,還化作了胸腹之中的怒氣,燒得灼人。
她想睡覺,她不想動,不想幹活,不想起來。
一直吵她,煩死了。
為什麼人一定要起床?
她根本不需要起床,也根本不需要去上那個什麼鬼朝。
鬱燈泠閉著眼,冷斥一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