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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多了,現在卻是一個個散了。
大家都在感嘆,感嘆的未必是閨塾的同學,更多的還是對這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的懷念。
她們每天最發愁的是書有沒有背會,女紅做的好不好,畫兒畫的如何,但日後這些閒情逸致的時光可能一去不復返了。
臘月照例薛先生閉館,這一次因為阮嘉定進京,定二奶奶遂帶著兒女回鄉下過年。
姑姑阮屏兒許了一門不錯的親事,早已出嫁,平日家中只有阮老爺夫妻過活。這兩靠夫妻常常說自己頭疼腦熱騙錢打牌,定二奶奶幾個小錢打發。
她們母女又因為父親是舉人,身份在族人中拔高了不少,故而,雖然在家中過年,也沒有剛重生時的別人的漠然。
自古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蜜娘總在體會中。
族人們踏破了門檻,投田的,拉關係的,家裡圍的水洩不通,阮老爺和老夫人坐在其中,紅光滿面。
定二奶奶對蜜娘道:“你祖母平日總是念叨著你姨婆,可你姨婆落難了,我並不怎麼見她傷心。又比如你餘姨婆平日看著頂好,對你爹也比你大伯偏愛些,可遇到真事兒,人家才不管你死活,就是讓你去送死,眼皮也不會眨一下。”
“都是涼薄之人,娘何必管她們。”
餘姨婆的下場比起無辜的爹爹橫死已經很便宜她了。
定二奶奶笑道:“娘只是想以前我們在這兒過的是人嫌狗憎的日子,現在我們的人沒變,只不過因為你爹身份變了,她們就這樣巴結討好。以前我總以為衣錦還鄉會高興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們的人的臉,現在卻覺得名利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心道,丈夫來信曾經說若是會試失利,他會去江夏拜名儒為師潛心再學,到時候也接她們母女過去賃李家宅子住,讓蜜娘跟從李夫人學琵琶。
甚至他還在信上隱晦提起,李夫人有一個兒子,生的俊秀無雙,聰明伶俐,讓她留心一些。
看了今日百態,定二奶奶擔憂自家丈夫救李家兒子那點恩情不足以讓李家考慮自己女兒。
族人們都知道看身份,更何況是李家那樣的人家。